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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静默,这话听着像是在回答他不出席宴会的原因,又像是他要解决掉对手取而代之的意思。

拓拔恒月向来睚眦必报,得罪了他不会比得罪十殿阎王好受。想到这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放松之余不免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不知是琐事放下还是什么原因,说到好笑的事时拓拔恒月异常的开心。

她是出来找人。

司寇夜在之前紧急拜托她,一定要找到安祈星。

那家伙大概犯病了。

安祈星那家伙,其实对于他到底是因为中毒还是生病,或者其他,谁都说不清楚,只知道那家伙,莫名其妙的,每过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出问题,或是突然变小了,或是突然变虚弱了,或是突然失忆了……

寒风从身际呼啸而过,单调的景色退成了一道过往。

慕瑾不经意抬头,天空深远空旷,似危险萦绕,黑暗得沉郁绝望。

山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或许她找到了,慕瑾看了下大致的方向,低下头专心赶路。

他擦掉唇上无声流下的血迹,望着阴沉沉的远山,目光迷离。

微冷的云遮住天空,一瞬间的黑暗,随后光影交错出落寞的轨迹。西南方向的一角,咻的,闪过一个黑影。它的速度极快,几起几落间已停在道路的前方。

“好久没有人来了……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低沉的呢喃带着些许兴奋癫狂的怀恋,像深渊沼泽地里的极致怨念,听得人毛骨悚然。

月下枝丫摇晃如同鬼魅,黑色暗潮诡异地涌动。慕瑾冰冷的看着突然挡住去路的不明人士。

那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身穿宽大的黑长袍,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没有说话,嘴角的诡笑却让人看得分明。

不悦地皱眉,她清冷的目光中含着不耐的警告。

这个世界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无故拦住他人去路的行为更是赤裸裸的嚣张挑衅。

残月如弓,溢着几分冰冷杀戮的气息。

安祈星挥动黑色弯刀,墨色眼眸无星无月,没有一丝波动。

来人避得很快,带着嗜血的兴奋,如野兽般毫无人性地朝各大致命点攻去。出手狠辣,招招要人性命。

“好,好,好……”

他笑着偏过头,刀光划过发尾,五米外的大树轰然倒下。

躲过黑衣人弹来的三个黑石珠子,安祈星又一刀砍下,伴随着巨大声响,他的身后尘土飞扬。

慕瑾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打了一会儿了,她目光清冷地划过眼前的那三个大坑,才一抬头,就看到安祈星行云流水毫不留情的斩杀动作。

冷酷、无情。

那是一种从内部溢出来的冷,仿若千万年的寒冰,无视一切、隔绝一切。这肃杀的冷,萦绕着黑暗的禁忌诱惑,悄无声息中,让人刻骨难忘。

这不是简单的黑色游戏,慕瑾避开战场中心地带,没有贸然加入,她仔细地观察两人的动作,分析各方面的死角。

同是黑衣的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享受着这游走在死亡边缘带来的亢奋快感,一个淡然地挥动妖刀好似机械地完成日常任务。

两人虽一直处在平分秋色分庭抗礼的层次上,但慕瑾知道这只限于一时,只需一个契机,他就能完美地把敌人干掉。

妖刀折射出一丝妖冶的冷光,强大的杀气凛冽冻人。

他赢了,慕瑾知道,这结果再正常不过了。

正当她收回目光准备走人时,忽然感受到了不对劲,一丝诧异从她的脸上划过,慕瑾收回迈开的脚步,不可置信地往回看。

少年依旧定格在那挥刀的瞬间,对手的胸前划过一道暗红色的血痕。同样地,那黑衣男子残忍地笑着,一只手缓缓收回插在少年胸膛的黯金弯刀。

他直白的暴露出了自己不加掩饰的喜悦,那变态欣喜若狂的笑容,残忍扭曲。

糟了,他应该是发病了。

慕瑾身形立刻移动,接过安祈星下滑的身子,并毫不犹豫的打出一击,逼得敌人退后一丈。

呵,大意了。

安祈星倒下前的最后一眼,是慕瑾关切的脸。

柳恽不爽的看着,这突然冒出的女人打断他的乐,碍着他的事,现在逼着他走。

好个嚣张的女人,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有多少本事。

两个人的战斗,很快就进行到白热化中,这地儿不乏有高手,只有最强才能活下去。

慕瑾的目光暗了暗,没有丝毫怜悯的快速出招。这个本就危机重重的地儿,稍有差池就会把自己推入险地,万劫不复。她可不想带着伤者穿过危险地带的同时,还要提防一个变态锲而不舍的追杀。

柳恽舞着出神入化的弯刀,向慕瑾袭击而去。可惜,他还没有上前,突然被一根华丽的 黑羽斩杀。

“是你……”柳恽张着不可思议的圆眼,看着那人在黑暗中快熟移动,依稀可以看到比黑 夜更纯粹的羽翼。

那是飞鸟,那是死亡。

是慕瑾的不可说的绝招。

在整个岛屿上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偷窃是无能,明抢才是正道。伤人致残是常事,杀人越货不算违法。明哲保身已经很伟大了,帮助他们一定有暗鬼。

很难想象,在号称死亡之岛这样充满黑暗和毁灭的地方,没有本事的人是怎么活下去的。慕瑾眯着眼睛,心中千回百转。

舞会上来的人很多,男人们讨论着政治和生意,贵妇们炫耀着华贵的首饰。大家聊着各自喜欢的话题,现场的气氛热闹又不显吵杂。慕瑾专心流连于各色美食之间,连君铭什么时候走近都不知道。

“你插手了恶魔的事?”君铭淡淡道,说完这句话后,他沉默了片刻,才问,“是因为他吗?还是静夜指示?”

慕瑾不发一语,在这家伙面前,她觉得连隐瞒一部分事实说谎都很难,因为那家伙本身就是这方面的高手,连眼睛都不用眨就能编出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话,拥有洞察真伪的才能。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

她眨眨眼,准备装傻,偏偏某人不让她如愿,“你应该一早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了吧,以至于他的失踪你没费力调查过。不管你是为了他还是因为司寇夜的原因我劝你别插手太多,省得连收手的机会都不用了。”

瞧这毒舌,想来君铭能安全活这么大没被套麻袋暴打一百万次他的保镖费了很大力了吧。

这边她苦苦应对君铭,那边找茬的也上门了,等她注意到时前面已经吵得很大了,隐约有动手的迹象。

拓拔恒月在舞会的前面,脸上挂着她所熟悉的微笑看着胡闹的人群。两个与他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怒气冲冲地冲他咆哮,言语间句句不离威胁。

“怎么回事,不是说拓拔家的兄弟很齐心吗?怎么现在吵得这么厉害?”

“瞧你那样就是个不知道的,拓拔家的兄弟齐心也要看是哪个妈生出来的。”

“嘘,你们两个小声点,拓拔恒月再不济也不是我们可以说闲话的。”

慕瑾瞥了眼说闲话的两人,见有人阻止也不屑于过去膈应人家。拓拔家的事情她隐约知道一点,上面两个是风流拓拔家主宠妻的儿子,比起在家毫无存在感的拓拔恒月这两人可谓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可再怎么样那些也毕竟是长辈们的事情,何必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牵扯不清呢。

“识趣的就把文件交出来,董事会是不会同意的。”

“是吗?”拓拔恒月笑得张扬,举止间相当的嚣张跋扈,“希望你的这份自信能保持到董事会的选举结束。”

他冷眼看着哥哥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只觉心中一阵舒爽,曾几何时他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终于轮到别人来体会这滋味了。

“不错啊,开始小人得志啦,来,告诉大哥,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拓拔谚阳阴森森地吐出这么一句,手中紧握的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这个可恶弟弟的脸上。

“身为弟弟的我对哥哥的照顾可是刻骨铭心啊,不会轻易忘记的。”拓拔恒月放浪不羁的脸笑得从容,语气上在“照顾”两字上稍微加重了点,引申出无限深意。

“呸,那女人在的时候你就是个垃圾,现在走了你也一样就是个垃圾。”他的另一个哥哥拓拔瑞时轻蔑鄙视道。

听了这话拓拔恒月周身的气息有一瞬间紊乱暴动起来,周围嘈杂的声音也渐渐变小,大家紧张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露出不同程度兴奋,想来今天的事情又将引起许多流言蜚语。

有眼色的保卫人员已经不动声色的挤进去,分散在四周,随时待命。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噗——”

拓拔恒月失笑出声,仿佛他刚才的阴霾脸色不过是众人的幻觉。他放下酒杯,拍拍手,一贯的从容优雅自信,“这玩笑挺好笑的。”

“呵,还以为你变了,胆小鬼就是胆小鬼。”拓拔瑞时略微紧张的神情瞬间平复下来,嘴角勾起嘲笑的弧度,表情是那般的不可一世轻蔑藐视地对着拓拔恒月。

拓拔恒月淡漠地点燃一支烟,他吸烟的时候微眯着眼睛,宴会的灯光下脸部呈现出独特的轮廓,冰冷的气质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闻着熟悉的烟草味,心中的怒气渐渐平复,脑中飞快整理着事件发生的起因并设计着各种经过和结果,定下主意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上次被慕瑾撞破酗烟的场面。

此时拓拔恒月吐出轻薄的烟雾,而后把整条烟狠狠的拧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我失态了。”

众人的心一下子放松起来,能在盛怒状态还顾及非烟民人群的这样细致体贴有素质人真是少见,就连隐藏在人群中的保安也慢慢退了出去。

秋野泽半眯着眼研究这句我失态了,还未想完就见拓拔恒月毫无预兆地出手一拳打在了拓拔瑞时身上。他的表情阴暗得无以加复,仿佛终生未见阳光的孩子,坚韧狠辣得让神都发颤。

顿时秋野泽恍然大悟了,好家伙,原来这句是我失态了是承上启下句,即为之前吸烟赔不是又为了之后的动手做解释,真是狡猾。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不说稍微有点远的保卫人员,就是身处在旁边的拓拔谚阳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拓拔瑞时则更是被打闷了忘记反应。直到他哎哎大叫时,众人才面色大变。

“快、快、快、阻止他。”

人群一下子混乱起来,开始两人还扭打在一起,后来成了拓拔恒月当方面的虐打,社团成员们选着自己喜欢的位子观看着现场,场上唯一没有变脸色的恐怕就只有那坐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娃娃,打架的两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他们的另一个兄弟不敢上前拉架,等保安把人分开时拓拔瑞时已经不成人样了。

这丫的简直就是一人形凶器,他玛的太凶残了。

宴会在这场混乱中匆匆结束。

“拓拔少爷的后续事件很顺利,再过几日应该可以稳定下来成功接手家族了。”

“嗯,我们也该开始了。”只是一瞬,君铭的脸上的复杂表情就消失无踪了,此时的他脸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柔和表情,他爱怜的伸出拇指来回抚摸着君家银色的徽章,“好消息总要多出现几次才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暗部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管家尽职尽责的汇报着一系列安排的情况。

“我走了。”像是等到了所期待的结果一样,君铭白皙俊美的脸露出了琢磨不透的微笑,他浅色的眼眸瞬间深不可测起来,轻声称赞:“不错。”

“一切为了君家。”老管家郑重的半弯下腰行了一个礼节,不算苍老的容颜上写满了认真。君铭赞赏地点点头,快步离开。

这个老管家是已故的父母唯一留下的人,多年相处下来他们早已经有了亦父亦友的感情。从见面起迈克邵就是一直穿着黑礼服白衬衣,打着黑领结,戴着白手套,永远是彬彬有礼的态度,为人体贴细心,冷静克制,不需主人劳神,就把家事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古板得像个严谨的老人,一举一动恪守着上流社会的礼仪规范,无可挑剔的做着份内的事。或许这件事过后可以给迈克放个长假,做点轻松的事,想到这里君铭冷酷的脸瞬间柔和了不少。

“听说了吗,学生会来了个转学生。”

“来就来,有什么了不起,他应该感到荣幸。”

“嘘,他姓君,听说是那位的儿子。”

“快别说了,皮绷紧点,君少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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