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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乔头发衣裳都乱糟糟的, 额角尚有血迹,就这般跪着,活脱脱一小可怜。风先生自然并非就叫风先生——他姓风,单名一个熠,字隐桥,江湖中人皆称他为风神医,谷中人则称作风先生。此时刚刚入夜,风隐桥今夜原本不欲见其他人的,他本坐在这厅堂中品茶看书,外头却吵嚷了起来——张响在外头恳求道有要事必得请他定夺,又有另一人大呼冤枉。倒也好笑。风隐桥便允了他们进来。这会儿三个人都到了他面前。其中一个犹为狼狈,便是白日里拒不承认偷医书的小仆役。风隐桥轻飘飘地瞥了张响一眼。张响明白这是要他说明情况,立时便站出来,朝上首的风隐桥一拱手,忍着怒意道:“先生,这李一丧心病狂,负责看管小九,却对小九……对小九欲行那不轨之事!”他说着,手指一指那与谢灵乔同跪于地上的护院。“冤枉啊!先生我冤枉!都是小九他不要脸,脱了衣裳就扑到我身上,想勾了我给他开门钥匙助他逃跑!”护院李一立时不住地哀呼冤枉,并在地上朝风隐桥砰砰叩了好几个响头,显是要将全部责任都推到谢灵乔身上。他原本与谢灵乔有两分共效命于先生的情谊,下午刚开门时还带点惋惜唠叨了谢灵乔两句,入夜后狂性大发欲将少年推倒在地蹂躏一番,此时东窗事发,是全然不顾少年死活,先将自己摘了个干净。此人黑白颠倒、倒打一耙,浑身上下乱兮兮的谢灵乔一听,顶着一张额角染血、嘴角又磕出淤青的小脸朝他怒目而视,不过他没骂过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厉害的骂人的话,噎了一下,骂道:“混蛋!”他这一声骂,威力谈不上,反而带了两分奶气,属实奶气怒音。这声音钻入风隐桥耳中,风隐桥眸中有极淡极淡的笑意掠过,转瞬又如风过无痕,分明神色如常。他坐在上首,好似个最终审判者,又好似漫不经心,月白里衣斜襟一尘不染,雕玉似的脸庞——衬得底下一场闹剧愈发滑稽,尤其是那欲行不轨不成后胡乱推卸责任的李一,更若蹦的猛高的跳梁小丑。李一添油加醋地将谢灵乔说得愈发不堪:“……先生您别看这小子人小,既能做出偷盗这等事,品行却比盗窃更卑劣得多!贱得要命,还惯会勾人,敞开一双腿就往小的腰上骑,还要抱着小的脖子磨蹭,软软叫着“好哥哥,我寂寞极了”,直比那勾栏院里的下等婆娘还要贱,若不然小的也不会被勾得丢了魂儿!”他这描述得有声有色,好似谢灵乔真对他做过这般动作一般,听得谢灵乔面红耳赤,手都气得发抖,真想冲过去一拳打在他嘴上、打落他门牙,叫他再张嘴乱说!然而人在屋檐下,正是对质的时候,若是他先动了手,场上势必乱做一团,那才是有理也不说不清,谢灵乔便握紧拳头,先忍着,他清了清嗓子,道:“事情究竟如何,怎可听你一面之词?除你我之外,另有这位哥哥作为第三人在场,不如听听他的证言。”他抬头望向一直站在他这边的张响,鼓励道:“哥哥,你说当时你看见的究竟是不是他、他……他犯的错?”张响感觉到谢灵乔的信任,本就心疼谢灵乔的遭遇,此时被少年这一双憋着委屈的眼儿一瞧,胸中激荡,但还未等他详细说明当时情况,那边的李一便抢白道:“张响早被这小子勾得野合过不知多少回!自是为他神魂颠倒,不论是非黑白都要将错推在小的身上!”一盆脏水倏而向张响与谢灵乔身上泼来。张响满面通红、目眦欲裂,便要冲过去同信口胡说的李一动起手来;那李一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都出去。”正在混乱间,坐在上首的风隐桥开口道。“小九留下。”张响、李一不明就里,但既是风隐桥所言,不敢不听,便都立即往门外退,李一更偷偷觑了风隐桥面色一眼,担心自己一阵吵闹惹了先生厌烦——他这时候想起害怕来了。两名立场不同的护院皆退了出去,又重新将门掩上。只剩下谢灵乔跪在下首。谢灵乔不大明白只让自己留下是做什么,但也没乱动乱问,只是安安静静地跪着。“过来些。”风隐桥道。语气听不出喜怒。谢灵乔便起身,朝对方走了几步,又重新双膝落地,跪着——他毕竟如今身份是对方仆役。“再过来些。”哈?谢灵乔心里有点懵,但仍是依言起身朝对方又走近些, 这下直走到了对方膝前, 复跪下, 垂眸, 视线范围里是对方一尘不染的衣摆,与其下雕花青砖铺就的地面。“抬起头来。”风隐桥又道, 其人音色沁凉, 语气漠然。谢灵乔慢慢把头抬起来, 凌乱发丝垂在身前, 一张小脸也又是血迹又是淤青,乱七八糟,连本来模样都看不分明, 唯有一双眼眸清亮清亮,其中又含了压到一半的困惑。就是这个少年, 方才明明不会骂人还偏要去骂,结果只会奶声奶气地骂一句混蛋。风隐桥将手中茶盏置于案角, 慢悠悠道:“再斟一杯茶。”茶壶就摆在一旁。“……是。”谢灵乔第三次起身, 反反复复也是心累, 但还是听对方的话, 拎起长嘴茶壶。他在福满客栈端茶倒水每日重复许多遍,跟老伙计也都有学, 精深算不上,基本的斟茶法还是懂点皮毛,此时也就未露馅。他给风隐桥斟了一杯茶。杯口犹冒白气, 氤氲飘忽。他重回到对方膝前,继续跪着,腰板挺得笔直,林间细细翠竹似的,然而通身仍乱七八糟,一看便知是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谢灵垂着头默默等了半晌,风隐桥都没开口,只听得见茶盖轻击的声响,似是在品茶。谢灵乔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地轻声道:“先生,李一黑白颠倒,分明是他……”“你勾着他欺负你,对么?”“不是!”谢灵乔急了,刷地抬眸,辩解道,手指都在发颤,“我没有……我才不曾如他所说那般敞开腿……总之事实绝非他信口胡诌那般……我……”李一口中那些污言秽语实在不堪,他想反驳,但有些说不下去。风隐桥默了默,神色不变,将少年焦急的模样尽收在眼底,继续道:“那么,是他禽兽不如,强迫于你?”“的确如此!”谢灵乔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你如何证明?”“我……”谢灵乔犯了难,他噎了噎,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位风先生像是不会信刚才那哥哥的证言,但他还是要说,“方才那位哥哥可以证明,的确是那李一不知为何扑上来欲对我做、做不好的事,见我反抗,还要打晕我,而今却一口咬定是我勾着他。”“李一说你们早已私通……可还有其他证据?”风隐桥慢慢道。谢灵乔身侧手指微蜷。他抬手,小手拉住对方手臂,“先生……”他浑身狼狈,跪在地上,低着头。也就没能看见,风隐桥在他身上快速地盘旋了一圈的目光,尤其是他拉住对方的小手。风隐桥的眸中,如掠过一丝涟漪,波动了一下,可是再出口的话,语气仍一本正经,甚至有些淡漠:“再叫一声‘先生’。”嗯?谢灵乔抬眸,迷惑迟疑道:“……先生。”“再软一点。”男人的语气很难令人多想什么,宛如在给少年上课。“哦……”谢灵乔顿了下,更压低压轻了声音,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先生——”似那清甜香软的糖,咬一口能甜进心脏。更兼少年拿一双干干净净、又夹杂了少许迷茫的眼神这样看过来。就如给人类拎着耳朵,丢进笼子里软垫上的兔子,白白小小的一团,一跌,尚在懵着,还不知道已然被坏蛋盯上。风隐桥眸中便又掠过一点极浅极浅的笑意,但难以察觉。谢灵乔一眨眼,只能看到对方还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谢灵乔下意识地屏息,有点忐忑。不知为何,他有一点紧张。“起来吧。我相信你。”风隐桥说。呼……被相信了吗?谢灵乔心里一轻,当即便从地上站起,结果因跪的时间实在有些久,又是突然站起,膝盖一软,整个人便突兀地朝前跌。一下子跌到了对方腿上,脑袋恰挨着对方胸膛,倒似投怀送抱。他立刻要退开,可就在这一霎——奇妙的反应。对,就是那种酥酥麻麻的反应,又来了……这个风先生是特定对象!谢灵乔眼前一亮。也就过了短短的几息时间,谢灵乔感到自己被扶起,离开对方的腿,而后他的手腕被蓦地抓住。——风隐桥两指并拢,置于他手腕处,似在给他把脉。谢灵乔看不到对方表情,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怀疑他突然跌下的举动是刻意为之,僵着手腕,只听对方稍起波澜的声音响起:“空阴之体……”空阴之体……?是什么?谢灵乔回忆一番,却不记得自己是这什么空阴之体,下一瞬,他身子便又被转了个方向,成了重新面朝风隐桥的模样。他跪在地上,风隐桥好整以暇地坐于椅上,看向他的目光却隐隐有激动之意。风隐桥握着他的手腕,对他笑道:“小九,看来是上天派你来助我。”风隐桥本就是俊秀绝伦的长相,这样一笑,便如冰雪消融,春日乍暖。谢灵乔微蹙了眉,琢磨着空阴之体的意思,对他的这一笑并无反应。“李一这不长眼的东西敢轻薄于你,便扔去喂狗罢。”风隐桥仍是看着谢灵乔笑,轻描淡写地说。李一在这天夜里,天未亮之前果然被喂了狗——且喂狗之前,被受了吩咐的另一名护院剁掉了下体,且全身莫名其妙溃烂不止、一个个黑点遍布皮肤,腥臭难闻,神志不清,扔到野狗面前时,狗都嫌弃不吃。而谢灵乔似乎为风隐桥所信任,毫发无损。然而他还身负偷盗风隐桥亲手撰写的医书的嫌疑,风隐桥说,若帮他一个忙,便不追究于他。这个忙便是——做风隐桥的药人。风隐桥这几年一直想找到空阴之体,做他的药人试验,惟有真正的空阴之体,方能承受吸他所进行的改造试验;而这空阴之体,听来似乎玄之又玄,解释起来亦难解释,然借尸还魂后的谢灵乔便恰恰好符合这一条件。也恰是他跌在对方身上的一瞬,让对方察觉到他身体的特殊。谢灵乔并无反抗武力,便先答应了他。——想着若是到时所谓药人试验太过分,大不了寻时机逃跑;若并不太过分,毕竟风隐桥是那个特定之人,留在对方身旁,刚好能保住他的命。谢灵乔被扔给银月先照料三日,三日后则是风隐桥在他身上第一次尝试的日子。作者有话要说:风先生是个很会装的老狗比,面对乔乔——表面:淡定如风内心:太可爱,好想太阳他不过马上这个老狗比就淡定不起来了(环胸)这三日里,那群大门派的弟子起初苦守院中, 之后退一步, 到大门外, 用木头、破布搭了个露天小棚, 日夜就在那小棚里等着,一副决计要风隐桥救他们, 否则便赖着不走的架势——他们数日前与一伙神秘人动上手, 被折磨得伤势奇诡惨重, 寻常医者治不了, 只有来求这闻名江湖的神医风隐桥。然而风隐桥实在脾气古怪,这两年求上门来的病人没见他出手救过几个,此一群人怒骂无果, 只有继续赖在大门口。三日后。一盆清水被端进来,盆沿上搭着一条雪白的巾子, 铜镜竖在案上,映出披散着长发的少年轮廓。坐在铜镜前的, 便是谢灵乔了。银月刚刚将一盆清水端进来, 搁在一旁, 正要带谢灵乔去屏风后先行沐浴, 一见了铜镜中映着的模糊的少年唇红齿白的模样,抬手去摸齿梳的动作缓了半拍, 待她摸到齿梳,又想起此时尚不是给少年梳发的时候,一时暗恼。“走吧小九, 去沐浴。”银月提醒道。谢灵乔正对着铜镜看自己,——实则他昨天白日里已对着水缸中的清水将自己如今这副模样看了一清二楚:洗干净脸、梳好头发后,他发现这具身体同先前那具年龄相仿、长相也有两分相似,不过一看便知不是同一个人;而这具身体,下巴上有一颗小痣,很浅、不明显,在左嘴角靠下一点,并不难看,反而犹添稚气可爱,而这张脸也比之前那张五官更精致,粉雕玉琢似娃娃。他这身体原身本来就长得很不错,银月原来还开玩笑说可以去当个小白脸,那便不用做仆役了。“好。”谢灵乔应道,从镜前起身。此时已是日落西山,余晖洒在庭院中,夜幕即将降临。待他沐浴完,便要送去风隐桥房中。谢灵乔转到屏风后,银月将手探进去,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又将花瓣给洒了些进去,让它们在上边漂浮着,而后退出去,守在屏风外。里面渐渐有窸窣声、水声响起。银月两手交叠于腹部,自动脑补起画面来……突然一抬手,捂住鼻子,没流鼻血吧……咳,还好没有。银月今年十三岁,已经初具少女体态,遇事比寻常同龄人成熟,有些时候心性却还介于孩子与少年之间。她脑补的画面么……嗯,不可说,不可说。也不知为何,小九经历完这一波事,她觉得这个小九看起来愈发的、愈发的好看,比如方才那散着发的模样,又纯又欲……她瞧着瞧着便忍不住失神。唉,对方此刻正在木桶里沐浴呢,听听这水声……啧啧。她好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她如果是个男人,一定立刻谢灵乔推倒在地,好生疼爱一番,叫他要哭不哭地眼角挂着泪珠求她——还有其他男人什么事!但她不是个男的,没有办法……可惜啊!谢灵乔可不知银月在外头脑补什么,他将自己清洗一遍后,只泡了一会儿便出来了。花瓣什么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银月见他出来,表面一本正经,举止大方,在前面领路,带他去见风隐桥。从被当做盗贼的那天起,至今整整三天,谢灵乔都未再见到风隐桥。听说对方是去赴了一友人之约。到得风隐桥房门前时,天刚刚擦黑,换了衣裳的谢灵乔站在门口。“待会进去不要多话、不要乱看,只听先生吩咐,他要你怎样你便怎样就好。”银月轻声对谢灵乔提醒道,见谢灵乔点了头,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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