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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可不知为何, 竟似带了一丝委屈似的。叫谢灵乔一听, 心里便是一软, 马上扭回头去,检查沈令的脸的情况——沈令右边脸庞上,靠近脖子的地方, 不知为何浮起了指甲盖大小的红印,虽然面积不大, 看着却颇为奇怪,谢灵乔咦了一声, 忍不住上手去摸:“怎么会这样……”谢灵乔的手搭上来了, 沈令顺势就将这只手握着手腕默默扣住, 心里享受着谢灵乔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脸上依旧在装,皱着眉:“我也不知。”他不知才怪, 用内力逼穴道,在皮肤上呈现出点什么特别的状况,对他而言并非难事。谢灵乔最近才开始认真修习内力, 哪能比得上沈令十几年来对武学的了解,他还以为沈令磕着碰着了或是生病了,立刻关心起沈令来。风隐桥独自坐在他们对面,神色不明。那是一个被冷落的位置。三个人算是第一次正面对上,谢灵乔对风隐桥的话抛之脑后,反而对沈令嘘寒问暖。窗外晴空万里,这窗内一室气氛,可并不若外头那般晴好。饭菜仍是那饭菜,原本两个人的一顿饭,却变成了三个人的。却不知,究竟谁才是多出来的那一个。风隐桥与沈令对视一眼,如有火星在空中迸溅。谢灵乔与他俩相比,虽然关心沈令,但并没有想太多,亦没怎么注意观察这两人的动静。他知道沈令喜欢自己,却并不觉得风隐桥也对自己有意——他总觉得对方那日是一时兴起想将他按起来欺负。仅仅欺负而已。很叫他抗拒的那种欺负。这一顿饭吃得气氛实在算不上好,谢灵乔本就不是个喜欢吃东西的人,今天这一顿就吃得更少。他吃完饭后,因这几年在风隐桥的照顾下养成的睡午觉的习惯,这时也到里间去休息了。谢灵乔径自去睡午觉,盖上他的被子闭上眼睛,睡得安然;风隐桥与沈令留在外间,没了谢灵乔在中间,两人周身的气息俱是骤然一变。明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却莫名叫人觉得剑拔弩张。因谢灵乔在睡觉,为避免打扰他,风隐桥与沈令心照不宣地俱选择不留在屋中,有什么话,到外面去说。两人走到檐下长廊间,此时距谢灵乔的距离隔了一个外间,且隔了一扇门,若不将说话声音放得太重,并不至于吵着里头正睡着午觉的少年。沈令后背靠着墙,两臂环胸,斜了风隐桥一眼——风隐桥立在这廊上,修长身形,面如冠玉,气质淡漠,一眼看去不似大夫,更似饮酒作诗的文士。哼,老男人一个。沈令看出来风隐桥比自己年纪大,且大了至少有七八岁,说不定能大了十岁……就这种人,居然诱拐乔乔,愤然之下,即便风隐桥并非老男人,沈令也得在心里骂上一句不要脸的老东西。但不知出于何种想法,他又将风隐桥的长相同自己对比了一下,而后得出结论:没他长得好看。所以乔乔如果要喜欢,一定会喜欢他,而不是这个风神医。他这就太主观了,实际上按皮相骨相、身材比例来看,他与风隐桥长相身材难分伯仲,只是气质相距甚远,若真要分出一个高下,那也得看谢灵乔更喜欢他们哪一个的相貌。“沈令?”风隐桥开口道,直呼其名,语声如萦雾气。通常情况下,风隐桥绝不会在谢灵乔面前如此,更不会如此刻一般,周遭气息如置冰雪之中,仿佛谁多看一眼便会被冷到。“崆峒派沈令。”沈令答道,按捺着心下他不肯承认的某种酸溜溜的味道,故作镇定大方地看着风隐桥,看着这个将谢灵乔拐走了整整三年的家伙。风隐桥的身后是朱红木柱,柱旁则一丛篱笆围绕着的翠竹,庭院里少有人来人往,正是清幽通自然的园林之景。风隐桥神情比沈令要稳得住得多,冷是冷,却不见急躁,他悠悠道:“你同小九数年前相识?”沈令不知这人为何叫乔乔小九,方才一进门他便生了疑,但想想如今谢灵乔连相貌都已变——许是易了容的缘故,那么改个名字什么的,倒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乔乔原本就叫小九也说不定。“是,”沈令不禁回忆起三年前那个雪崩拦路的冬天,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三年前我在外受伤,他陪我餐风露宿、抵御外敌,在我神志不清时陪伴我身侧不离不弃,那场大雪过后,我这辈子便认定了他。”那年大雪连绵,山洞中相拥御严霜。冬天过后,春风送月江眉岸,谢灵乔从此便成了沈令镌刻心间之人,是明雪,亦是澄岚。沈令是认定了谢灵乔的,当日一句鲁莽的“我想娶你”亦浑然发自内心。但他这话虽是真话,在风隐桥面前这么直接说出来,难免有点肉麻,虽然的确有些炫耀与宣誓主权的意图在。——只见风隐桥不慌不忙,点头,微笑道:“有你记得小九,想必他是开心的;放心罢,这三年以来,小九同我住一处,并不曾有伤心难过时候。”沈令的嘴角立时便拉了下来。三年……风隐桥强调了这个三年,强调沈令不在的三年,谢灵乔始终同风隐桥呆在一起,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谁能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恰恰是沈令最为在意的,宛如一根刺扎在了他心间。沈令面无表情,置于身侧的右手已握紧成拳,手背青筋凸起,他不想废话什么,但又顾忌着谢灵乔心情,没有立即动手。然他周身不悦气息已经十分明显。风隐桥自然亦不是将这场谈话当成什么狗屁闲聊,他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沈令。经此,他可以确定,沈令对谢灵乔的心思决计不只是小孩子家的玩笑,怕是深得很。两个男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因有谢灵乔在,打暂时是打不了,正常聊天当然也不可能,完全聊不下去,这便要分道扬镳。“那便公平竞争罢。”风隐桥轻飘飘地吐出这一句,算是当做结束语。谁跟你公平竞争?乔乔是我媳妇!——沈令年轻气盛,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似的,一听这话,心中恼火,下意识地便要将乔乔是他媳妇这六个字甩出来,但想了想,还是等等。等日后谢灵乔真成了他媳妇再说。“行,公平竞争。”沈令冷冷道。两个人约定了对谢灵乔进行公平竞争,即,在竞争的这段时间内,他们谁都不能采取低劣手段逼迫谢灵乔,更不能碰谢灵乔——这个“碰”,指的是下三路之事,直到谢灵乔亲口说出愿意跟他们哪一方走。到那时,胜负自分。谢灵乔的个人意愿,成了这场竞争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评判标准。该说的几句话已说完,沈令也不欲再多费口舌,但当他抬脚便预备离开时,风隐桥已先他一步,迈步,回房,顺便将房门给关上了。霎时沈令便成了三个人里唯一一个被关在门外的人。沈令扫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见风隐桥进去,而谢灵乔就在里面,心中十分不舒服。但既已约好公平竞争,没道理他此刻便冲进去大吵大嚷,于是选择先行离开。风隐桥关上房门后,由外间进去,掀一角珠帘,到了里间,看见少年在榻上安安静静地睡着。纱帐垂下,雕刻着缠枝莲的香炉中燃着紫檀香,在淡淡香气中,谢灵乔睡着的模样恬静美好极了,落在爱慕他的人眼中,更如蜜糖一般,直能甜入心脏中去。风隐桥一见了谢灵乔的样子,所有的复杂心情在这一刻尽数烟消云散,直化到九霄云外去,他此刻心里眼里都只剩下眼前这少年。他走上去,走到榻旁,将纱帐卷起一边,在睡着的人儿身侧,低头,欣赏他的少年的睡颜。是的,他的少年。养了三年多,一千余个日日夜夜,在那与世隔绝,鲜花环绕、彩蝶纷飞的世外山谷中,养娃娃一般事无巨细地照顾着疼宠着养大了,怎能不是他的少年呢?至于……方才那个沈令。风隐桥眸色微沉。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却也不可不视为对手。风隐桥欣赏了一会儿谢灵乔的睡颜,预备起身时,谢灵乔恰好不安分地蹬了下被子,一只白嫩嫩的脚丫露出来,露在空气中,脚趾都是圆润的。风隐桥无奈一笑,嘴角翘着,伸手,将少年的脚握在手心里,轻轻挪回被窝里,又将被角给掖好。虽是初夏时分,天气却还远未至炎热时候,这山庄里温度又较外头更低些,谢灵乔基本没有武功,也不曾干过什么体力活,抵抗力并不强,春天时刚染过一次风寒。是在两个多月前,乍暖还寒时候,谷中尚有积雪,谢灵乔穿得薄了,非要在外头玩,吹了一圈风回来就病了,趴在被窝里蔫蔫的不说话,当时喂完药风隐桥要抱他,谢灵乔也不知怎的,把被子蒙住头,闷闷道不要他抱。风隐桥后来才知道,少年是嫌他煮的药又苦又涩。是以,如若少年再生病,风隐桥定是要在药中多放些蜜饯的……但若能不生病,还是不生病的好,免得多受苦楚。谢灵乔来铸剑山庄后,林花夫人的日子没从前那般无聊了。因为她瞧着谢灵乔合眼缘, 且这少年正好是她外甥风隐桥的心上人。就跟看未来甥媳妇似的, 是越看越觉得乖巧好玩。谢灵乔睡完午觉起来, 人便又被林花夫人派来的侍女给喊走, 去陪她说说话。谢灵乔就去了。“是‘清’。”“对,这第一关的答案正是‘清’, ”靠坐在院中竹椅上的林花夫人眼前一亮, 笑道:“你自己想出来的么?”“嗯。”谢灵乔诚实地点点头, 答案的确是他花了些时间琢磨出来的, 大概半个时辰——虽然,以他如今这三脚猫功夫,即便到了第二关, 真打架时,怕是三招不到他便得被这些武林好手打趴下。“孺子可教也。”林花夫人看谢灵乔的眼神愈发喜爱, 简直快要如同看待自家孩子,笑眯眯的。“夫人, 剑圣他老人家是不是极为厉害?”谢灵乔好奇问道。林花夫人一听, 撇撇嘴, 尾音不经意间拉得长长:“嗤, 那臭老头,他那点功夫也没什么好学的——”显然是在吐槽剑圣前辈。林花夫人亦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前辈, 比选考题既是她来帮剑圣出,两人十有□□是相熟的,林花夫人带着感情色彩偏见批评剑圣, 似乎也并不难理解。只是令人不禁疑惑,他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好友不似好友,敌人不似敌人。谢灵乔对此并没什么八卦兴趣,只是默默听着。二人所坐的这院落,清静雅致,花香怡人,天幕似铺陈开来的画卷。“小九儿,”林花夫人稍稍偏过头来,眼睛里隐着一点奇异的色彩,笑着道:“你同你家先生,近日如何啦?”“……”谢灵乔不知她怎的问起这个,想来许是想要知道上次她告知自己的桃花羹的试验效果,便答,“先生很喜欢我做的桃花羹,都喝完了。”亲完他的额头,把他抱坐在腿上,而后一匙一匙喝完的。不过这两个前提条件,谢灵乔没同林花夫人说。“嗯。”林花夫人已是满意,嘴角弧度更上扬了些,想了想,略压低了声音,又问:“那,你们两个夜间,是睡在一处的么?”林花夫人问完,竟有一丝丝小紧张,紧张之余又有期待。她也是日子太过安逸闲散到无聊,八卦起小辈的房中之事来。谢灵乔说:“没有。我已经长大了。”林花夫人失望地哦了一声,转而抿起一口茶。真是可惜,风隐桥这小子,是不是不太行啊……谢灵乔可不知林花夫人这般开放,连小辈喜欢的是个男娃都能接受,甚至高高兴兴地来当助攻,更没将她口中的“夜间睡在一处”往不单纯的方向想。林花夫人又拉着谢灵乔东一扯西一扯地闲聊了一会儿,谢灵乔并不扫她的兴,不过大多时候不插口,默默听着,不然便笑笑。他人好看,笑得也甜,林花夫人哪里会不高兴。不过,许是谢灵乔笑得太甜了,林花夫人注视着他,摸摸下巴,也不知在思索什么,忽而咳嗽了声。“夫人怎么了?”谢灵乔不明所以,眸中亦带了点疑惑。林花夫人一脸高深莫测,盯着他的脸庞,神秘一笑:“小九儿,夫人替你梳洗打扮,怎样?”还未等谢灵乔拒绝,林花夫人已然抬手招人过来,准备衣衫与洗漱等用具,行动力之强,雷厉风行,使谢灵乔拒绝的话只得默默咽了回去。谢灵乔被侍女扶进一间偏房中,里头有木浴桶,竟连热水香精都已准备好,只等他先进去沐浴。谢灵乔哪有拒绝的份儿,虽冥冥之中觉得有哪里似乎怪怪的,人既已来此,仍先依了林花夫人之言,沐浴一番。他换上中衣,走出来时,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肤白而身形瘦长,眸子里也似蕴了水雾,林花夫人已准备好一应用具,亲自为他以皂角洗发、用木梳梳发……而后……“夫、夫人……”谢灵乔坐在铜镜前,难以置信地盯着镜中的少年——不,不是少年,分明是个梳着双环髻的少女。林花夫人给他梳了个小姑娘的头型,还插了一支穿花流苏珠钗!谢灵乔如遭雷击,原来方才林花夫人不让他看镜子,是在这里等着他,他立时便要同林花夫人告辞。“不许走——”林花夫人清咳了一声,得意洋洋道:“小九儿,你答应了本夫人,今日由着夫人给你梳洗装扮,是也不是?人怎能言而无信?”谢灵乔:“……”“更何况,”林花夫人打量着梳了少女发髻的谢灵乔,只觉唇红齿白、软糯美丽,眼尾都似带了专勾人心的钩子似的,心下实在欢喜,“多俏啊。”多俏的小姑娘啊,这么一扮。谢灵乔浑身不适,然而逃脱不了林花夫人的魔爪,只能由着她捣腾装点一番——因谢灵乔皮肤白净又嫩,不需要敷粉,因此接下来只细细描了眉、在唇上涂了点胭脂,又在眉心贴了兰花形状的花钿,到选衣裳的时候,也并不麻烦。林花夫人一看谢灵乔这小模样,在叫人拿来的十几套裙裳中选了一条水粉色齐胸襦裙、一件薄薄藕合色外衫,配一双缀了颗珠子的绣花鞋,待谢灵乔去里边一件一件换上后,林花夫人沉吟着,又将自己手上的和田玉镯子褪了——亲自戴在谢灵乔左手上。玉质上等,色泽莹润纯粹,衬着谢灵乔纤细的、雪白柔腻的手腕,腕子便愈发的细,可可怜怜。林花夫人满意了,手有点痒,忍不住揉揉谢灵乔的脑袋,“真好看。”见将对方乌发揉得些微凌乱,又拿起齿梳,将那发丝重打理抚顺。谢灵乔穿着粉粉嫩嫩的襦裙坐在椅子上,局促又尴尬,但既然已经这般,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并不反抗。……但,他可以走了吗?谢灵乔抿着唇角,想同林花夫人再说一遍离开意图……最好能将这裙子珠钗的褪下,实在不行他自己回房再褪也可以。然而他还未开口,门外已有一个熟悉的、带了几分漠然的声音响起——“姨母。”是风隐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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