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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不到什么,又遗失了什么似的,那样的一种荒谬。商崇礼任由方晋抓着他的手,僵硬的雕塑一般,目光却不受控制的,游移到即将上车的谢灵乔的背影上。少年的背影,纤细又美好,从来都那样的好看——而且,似乎离开他以后,变得更加好看了,更加赏心悦目。但少年,在他的订婚仪式上,是落下了泪的,珠串似的眼泪,晶莹又美丽,而那眼泪,又代表什么呢?代表他还怀念着过去,留恋且难过于从此以后他们两人只得分道扬镳么?而抓着他的手的方晋,原本以为是良善白月光,却没想到能做出这种事,一切不过是伪装罢了。商崇礼的眸中,一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而方晋……他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了。坐到车上后,关上车门,谢灵乔扶着商禹廷的胳膊,给对方看伤口,即使只是手上受了伤也并不严重,谢灵乔的内心也涌上一股浓浓的愧疚来。到底,是为他而受的伤。当他们的车绝尘而去,留下经过此次事件的警车与商家其他一群人,便好似是在与一层什么结界作一个割裂。“真没事。”商禹廷说,他没受伤的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揉揉谢灵乔的头发,却将那头发给揉得更加的乱了。两个月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作者有话要说:_(:t」∠)_窗帘一半被雨水打得湿透,窗外, 一轮弯月如钩。凄凄的芒从那一轮弯弯的月亮中透出来, 一只黑猫自垃圾桶旁蹿过, 发出凄厉的叫声。室内, 一片狼藉。一个面皮白皙的青年跪倒在一张沙发旁,用手捂着显然已经红肿的面颊, 不甘而哀伤地瞪着他对面的男人。男人高大的身躯一半隐在阴影里, 一半沐浴在灯光下。商崇礼面色亦是好不到哪里去, 冷凝着一张面孔, 方才用力的那只手,指节微微发青;方晋倒在一旁,月白高领衬衣的领子已经歪了, 因他的手已捂住了脸,且此时跪倒的姿势难堪又难看, 他整个人的气息便更显出一股向下的挫失感。“你为了他打我?那个贱人?!”方晋冷笑一声,甚至牙齿咬得格格响, 他心态几乎已经全盘崩掉, 胸口憋闷得似马上便要爆炸。他气什么?气商崇礼——气商崇礼在他尚生着病的时候出去路边捻野花吃, 气商崇礼明明同他说的好好的会原谅他、继续照顾他, 结果这般快便如此残忍而恶心的食言而肥!商崇礼,他昨晚出轨了, 在他们正式结婚还不到一周时间的昨晚!出轨的是个长相秀气白净的男孩,名字尚且不知,但长得同那谢灵乔倒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鼻子嘴巴,还有眼睛底下的那颗痣……还是方晋亲眼撞破的。他所指的贱人,便是商崇礼出轨的男孩。“你要知道,按照婚前协议,婚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管不着的。”商崇礼冷冷道,也是撕破了脸。——他们如今虽然已经正式领证结婚,婚前却签了协议,那协议物质条件上没亏待方晋,于道德上的有些条件却是宽松得不平等,虽未明文来述,实际上哪怕是婚后商崇礼给方晋戴上一顶顶绿帽,方晋也是没法说出个“没道理”三个字的。方晋此前哪知道商崇礼真会做出这种事,他撞破现场以后直接气得理智全无,一个巴掌就对着那男孩甩了上去,当场就撕了起来,回来以后他还想要商崇礼给个说法,结果商崇礼呢,不愿意同他多说,反手就打了他。他现在捂着脸跪在地上,一条落魄的狗似的,若是从前的他哪能想到今天。“商崇礼,你真是好……”方晋气得极处,居然笑了起来,笑得嘲讽又凉意深深,眼角夹着讥讽的光。也不知讽的是对方,还是自己。窗外依旧风雨不歇,雨点猛烈地敲打着这个本就不宁静的夜,夜色漆黑如墨,零星的几点惨白的灯光坠在楼下郊区黑暗的世界里。空气里,血腥味儿弥漫,又是冰冷又是灼人。“我好得很!看看你如今这泼妇样子!”商崇礼剑眉倒竖,撇下这一句,不再看方晋一眼,转了身便自此处离去。方晋仍然颓唐地跪在地上,一个脱力,向后跌坐下去。毫无疑问,他们婚后的日子是不快乐的,虽然两个人真正的在一起了,且缔结了共度余生的契约,但两人终究是离了心,既是离了心,若又没有绝好的合适的办法及时补救起来,感情终究是隔了一层裂缝,终将滑向更深的深渊。且他们之间离心的缘由,可并非简简单单的小矛盾——商崇礼已经不相信他的品行,而他不相信商崇礼的心。或许……从很久以前,他们两人便是彼此不信任对方的,但又已然习惯了对对方情深如许的样子,那么,是谁的出现,戳碎了这一层说不上究竟是不是伪装的表皮?在仓库绑架那件事过后,商崇礼仍然愿意与方晋领证,而后加快进度举行婚礼,其实也并非对方晋的爱。甚至商崇礼生怕出了什么变故似的,草草的就办了这个婚礼——当然,方晋是没有获罪进监狱的,因为谢灵乔并未追责,而且商崇礼又动用了人脉。而现在,出来了的方晋,他开心吗?何谈开心快乐!方晋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一会黑一会红,他一个没忍住,抄起手边造型圆润的落地灯,猛地砸下去。碎片一地,光也暗了下去。室内的其他灯光倒是还好,但更透出一种完好的讽刺。——这就是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婚后生活。呵。——————————————“我的水晶一样的萝卜呢?”厨房里,蒸锅上尚冒着热气,谢灵乔一边掀起盖子,一边打着电话——等掀开以后,发现里面原本他要蒸的菜谱上说的bling~bling~的萝卜块块塌方了,成了失败的瘪块块,而不是他想做的五颜六色的漂亮萝卜。他茫然地跟电话那边的商禹廷说着,声音里的小委屈快要溢出来似的。——是的,根本就没怎么学会做饭的谢灵乔他又心血来潮的对各种寻常食材下起了稀奇古怪的手,但是,果然失败了。“嗯?失败了吗?拍一张过来。”谢灵乔听见商禹廷在电话那边说。“好。”谢灵乔应着,拿过手机对着做失败了的萝卜块块拍上一张,用微信发过去。嗯,果然惨不忍睹,就像一群丑孩子。“它们依然是成功的萝卜块块,你做的很棒。”商禹廷发了语音,他的声音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传递过来,如同响在谢灵乔耳畔,一种熨帖的柔和。是吗?很棒?谢灵乔把自己拍过去的图点开,放大,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它们果然像是没那么难看了。他歪了歪脑袋,也发语音过去,“那好吧。”于是果断不再为萝卜这件事而纠结。既然研究做饭还是失败了,那就先不做了吧。反正又不急于一时。他决定自己先去玩,等着商禹廷晚上回来吃饭。商禹廷比之前更忙碌了,自从上次谢灵乔被绑架险些出事,商禹廷较之从前更加收敛了心性,在忙一些谢灵乔不大懂的工作;除此以外,还给少年派了专人保护。但不管是多忙,商禹廷每天晚上总会按时回家,而后给谢灵乔做饭,处理剩下的工作时也将谢灵乔抱在腿上,然后两人穿着睡衣一起看电影,流离的光线就打在他们的面庞上;或者一起去侍弄谢灵乔养的花;再或者,带谢灵乔出去玩,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做,商禹廷在黑暗里静静地拥抱着谢灵乔,彼此体温相递。所以日常的生活,便是这样一日一日的流动过去。前夫这种生物,已然与其心爱的人结了婚,那么就不必再与他纠缠下去,大家,从此各自走向各自的道路就好。秋意甚浓时,这座城市也像是瘦了一截似的。谢灵乔戴上了围巾,穿上了灰绿色格子大衣,别人这么穿像绅士,他这么穿像个小王子。但当他换了这样的秋装时,原本该与他从此毫无干系的人,却突然的过来搅扰他正常的生活。是在一个周末,他在会展中心等商禹廷一起听一场先前已预约好的音乐会时,恰好碰见了与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行至此地的商崇礼。当时商崇礼远远的看着他,也只是远远的看着,神情似是蠢蠢欲动,望着他的眼神复杂极了,但终究是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踏出越线的一步。谢灵乔不知道商崇礼这些时日以来是如何的思念他,如何在深夜里与方晋两厌,如何对各项事务陷入一团乱麻似的公司感到心力交瘁,而后仔细地观摩之前谢灵乔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开始一遍遍的怀念一个叫做谢灵乔的少年。但商崇礼毕竟早多少年前便已经是成年人,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则不能,他心里也是清楚的,虽然许多时候,他以为是清楚,其实仍是不清楚。不然,何以在曾经几百个日日夜夜里对少年不闻不问,而后又用一张离婚证结束了两人之间在法律上十分亲密的关系,换来的是他与方晋的纠缠磋磨着在一起,而婚后的日子显然很快的磨灭了这个愿意原谅白月光的不完美的老男人对在一起后的幻想——他发现,自己接受不了这种不完美,而方晋越是熟悉越是放松越是暴露得更明显的那种令他实在喜欢不起来的性格,一点点将他的旧情人滤镜磨光;当他为正事又忙又累又焦灼时,方晋还要同他胡搅蛮缠,用一种阴森森的眼神看着他。从夏天到秋天,足以使他与方晋两人彼此腻烦。但毕竟用了这么多时间、精力成本两人才在一起,而且对彼此还有一定不愿放弃的精神或物质诉求,离婚又都是不愿意的,于是只好这么将就着在一起。于是,这个老男人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心头火热的回忆起谢灵乔来了,谢灵乔简直成了云端的仙子,飘飘然如风如柳,看一眼便能救蹉跎众生于暂时的苦难之中。总之,一切又美好又飘忽又区别于吃喝拉撒吵架撕脸的凡俗众人的词汇,他都愿意往谢灵乔身上堆,直成了变相的深夜再回首忆往昔时心头作痛的精神寄托。——多么可爱的追不回的男孩子啊。但下一瞬,可爱的男孩子谢灵乔因为撞见他,一愣,转身就要背对着他。商崇礼以为谢灵乔要躲着他离开此地,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涌上大脑,他也不管身边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了,拔腿就要去追谢灵乔。结果呢,追倒是追上了, 但追上了以后并未产生实际作用。因为他只是追到了谢灵乔身旁, 想要说的话却无声地咽回了嗓子里。谢灵乔回头看他, 抿着唇角, 眸中是一种抵触的情绪,可见他是不想要站在这里与对方多作纠缠的。商崇礼破天荒的感到一股茫茫然的无措, 他注视着谢灵乔的眼睛, 看那眼睛里的异样的情绪, 也不知自己在希冀着什么。一种突兀的涌上来的痛楚攥紧了他的心脏, 尽管,他难以分辨出这痛楚是真是假。“……最近好吗?”缠麻绳般的多种设想在一个大脑当机下变成一句苍白而可笑的最常见的问候语之一,像是一个笨嘴拙舌的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在心动的姑娘面前鹌鹑一般的模样。谢灵乔并未想到对方会追上来为着问候他一下而已, 他微微点点头,说:“一切还好。”洁白的小脸气色健康又鲜活满满, 眼神柔软,是处在轻松幸福中的男孩子的状态, 与商崇礼眼底因为没睡好而隐隐泛黑乌青的模样差别甚大。“……好。”商崇礼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就此分开。谢灵乔先进场去等候音乐会开场与商禹廷。可是到了这天夜里, 商崇礼辗转反侧, 无论如何都意难平。越是想到白天谢灵的模样,他便越是难忘, 越是难忘,便越是不平——他心绪不宁,谢灵乔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愈发的鲜活美好, 如青杏,又莹润美丽如珍珠。他舍不得,放不下,如此一来,方晋于他而言便更加的黏腻讨人厌烦,直是衣襟上摘也摘不下洗也洗不掉的顽固的饭米粒的程度了。他想将谢灵乔给找回来。活了半辈子,本该比毛头小子要稳重得多的男人这一回却冲动得很,背着方晋开始了多少年没再做过的追人——追谢灵乔。追得还很认真,礼物和心思都一样一样的在研究,换着花样来,但谢灵乔他并不领情,自己划了各自分开的决定,除非必要他不会随意改变。如此商崇礼的单方面追求持续到冬天,一场瑞雪降落在这座城市,商崇礼耗的那般多的时间精力都打了水漂,他不甘心,于是……在一次谢灵乔与其朋友杜鑫在体育馆玩回来途中,商崇礼甚至疯狂地想把谢灵乔给绑起来绑到郊区的别墅,再做些能让他满意的事。结果当然是失败的,谢灵乔有保镖保护着,压根就没让他绑成,甚至碰都没碰到。谢灵乔回去以后,商禹廷已然知道了这件事。彼时,商禹廷自己独立运作的新公司已经发展得势头甚猛,反而商崇礼旗下的企业每况愈下。一周后,商崇礼的总公司今年最重要的一个收尾项目意外的出了个微不足道的纰漏,却引起了整个项目的崩塌,前期投入的资金尽数打了水漂,商崇礼因此还负了巨额债务,又是一番焦头烂额的种种周转,忙得商崇礼日夜颠倒直上火,且根本没时间再找谢灵乔。谢灵乔后来知道是商禹廷为了给他出气,特地在他父亲的公司安插了内鬼,当时讶然之后,便趴在商禹廷耳畔说,已经可以了,以后不用再做了。毕竟他们是父子,总归不好为了他一个人闹得太僵。商禹廷点了头,说好。他什么都愿意听谢灵乔的,除了少年的归属问题——少年,必须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且绝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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