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启明辗转难眠(2 / 2)

“那儿太闹了吧？”启明没有想到秦文说的好吃的会是快餐，“你就不能点个好点的位置？”

“不，我就要去那儿，”秦文看着启明还在犹豫，拉着他就走，“你别以为我是为你节约，快走吧，我就是想吃那儿的东西嘛！”

武汉广场就在武汉会展中心的旁边，因为要过节了，商场里像煮饺子似的，人挤人。启明最怕逛商场了，可秦文一进去，却像是如鱼得水似的，吃饭本来应该是在七楼，她却是每上一层楼，总要到就近的柜台去看看，一楼的化妆品，二楼的鞋，三楼、四楼的时装，一个都不拉下，还要不停地问启明好不好看？启明知道这是女人的天性，没钱买时装的女人有，不爱逛商场的女人还真没见过，于是宽容地跟在她后面，秦文要问他看法，他也只是笑笑。

好不容易到了七楼，两个人一看，人还真多，启明就又想换地方了，还嫌吵人。秦文不依，说就是喜欢在这里吃，还干脆分配了任务，启明负责去找坐的位置，她负责买吃的。启明笑了，说不是我请客吗？秦文狡黠地说，才不了，哪有这便宜的事，今天我请，下次找个好地方你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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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好不容易才算是找到了坐的位置，坐定后，马上就闻到四周的饭菜香味，这才发觉肚子真是饿了，晃来晃去的人和吵闹声也可以忍受了，只盼着秦文快点买来吃的东西，还翘首寻找着秦文的身影，担心她买好吃的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好一会儿后，终于看到秦文端着一个大盘子在东张西望，启明赶紧站起身向她示意，还没等她走到身边。启明就闻到了一阵鱿鱼的香味，等秦文的大盘子放到桌上后，一看，果然是一份铁板鱿鱼饭，启明抓起筷子就准备吃，却被秦文打了一下，说慌什么慌，我还没有吃的哩，等着！随即转身又汇入了人流中。

等秦文端着盘子再次出现在启明面前时，启明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到这儿来吃饭。原来，秦文放在桌上的盘子里，装满了各种美食，一份荷叶包饭，两杯冰激凌，两杯鲜榨果汁，还有一根烤玉米，十几窜烤肉……

“你买这么多，咱俩吃得了吗？”启明疑惑地问秦文。

“这才多少啊，就说吃不了？说不定待会还要买的！”秦文一副特兴奋的样子，“这些可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你就不怕长胖了？”启明打趣道。

“不怕，”秦文满不在乎地说道：“本小姐天生能吃还不长胖，以前我妈就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再说了，每天都要运动，这叫补充营养！快吃吧……”

秦文调皮地用芍子抢先在启明的盘子里舀了一大芍鱿鱼饭，边吃还边说好吃好吃，并用眼神示意启明也尝尝她的荷叶包饭，启明顺从地舀了一芍尝了，的确是好吃，香不说，米也特别好，令他食欲大开。

再看秦文，一口荷叶包饭还没吃下肚，又拿起了一根肉窜，眼睛还盯着冰激凌，完全丢掉了小姐形象。启明看了只想笑，这个样子的秦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哩。

吃完饭，启明本想和秦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可秦文却说下午报社还有事，让启明直接开车送她回报社。

路上，启明和秦文说了处里刘长庚的意思，秦文说单独报道你们不大可能，但写稿子的时候可以侧重写写你们的工作，这应该是没问题的。启明说这样也行，可以向处长交差了。

俩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启明开着车，心里有点乱，却又理不出什么头绪来。秦文也不像刚才吃饭时那样活泼、调皮，很安静地坐着，似乎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一缩小，竟都有点不自在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文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就没有话跟我说吗？”

启明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秦文一眼，她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窗外。

“不是我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启明轻轻地说道，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是好难才说出来的。

秦文将头靠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来，仍是没有看启明：“是自己心里有压力还是雨涵说过什么了？”

启明没想到秦文丢出了这么一句话，开口想说什么，想想，秦文的确是个聪慧、感性的女人，一下子就拿住了自己的心脉。狡辩是没有意义的。

“呵呵，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看来我要有了什么心思是瞒不过你了的！”启明笑着转过头来看了秦文一眼，但从她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启明不想把雨涵扯进来，于是说道：“没雨涵什么事，她也不会说什么。这几天没有和你联系，一是工作上事多点，再就是我心里很矛盾，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我明白了，说不清楚就别说了吧，”秦文这才转过头来，上车后第一次面对着启明说话，让启明纳闷的是，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内容，就连声音都是平静的，“本来我想和你说件事的，算了吧……”

“是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吧，”启明关切地追问道，很想知道秦文要和他说什么事。他知道虽然刚才自己什么也没有说，但敏感的秦文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内心里的苦恼和困惑，这种苦恼和困惑产生于他的内心，却已经伤害到秦文，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不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秦文说完这句话后，对着启明笑了笑，启明立即就觉得车子里的似乎一下子吹进了一股清新的空气，看着秦文，也觉得她似乎比刚才明媚了许多。

可是……启明有点不敢想，但脑子里明明又冒出了这个念头：刚才的感觉怎么更像是一种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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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十一”了，会展中心的事情也都已经安排妥当，下午处里每人分了一份节日物质，刘长庚考虑明天大家都要加班，破天荒地提前半个小时放大家下了班。

雨涵昨天就和启明说好了，让启明下班后直接去幼儿园接了儿子到她父母家去吃饭，她稍微晚点再赶过去。

启明把处里发的物质分了一半给老丈人家里，等雨涵回来后一家人吃了顿节日团聚饭。准备回自己家时，两位老人说好长时间没和外孙亲热了，反正有七天假，就让小家伙在这儿玩几天吧。

雨涵还有点不情愿，她也是有一周没和儿子在一起了，还是启明给她使了眼色，她才依依不舍地和儿子告了别，和启明一起回家。

回家后，俩人简单地做收拾了一下家务，启明先洗了澡，然后坐在写字桌旁开了电脑。雨涵洗完澡出来，也没有看电视，坐在启明旁边一边看他在网上聊天，一边擦着刚洗的头发。

“你这都是和谁在聊啊？我好象都不认识。”雨涵看启明忙乎着，同时和几个人在聊，好奇地问道。

“都是夫妻吧里的会员，大家平时在论坛里写贴跟贴，慢慢地也就熟了，经常聊聊天，”启明边打字边回答道，“你平时只看我推荐的文章，又不回贴子，当然和这些会员都不熟了。”

“弄不懂你们怎么聊得这么起劲，相互间又不知根底，对方到底是怎么样个人都不知道，能聊出个什么名堂来？”雨涵对启明在这个虚无的网络上和一群不认识的人聊天很不以为然，“我宁愿和同事同学聊聊天，起码是真实的。”

“呵呵，你哪里是和同事同学聊天，你只知道和尹清聊天！”启明打趣地说道，话音还没落，雨涵的一记粉拳已经打过来了，启明故意叫得夸张：“哎呀，你要谋害亲夫呀？”

“让开，我倒要看看你们聊了些什么？”雨涵的头发梳理好了，推起启明，自己坐在了电脑旁看聊天记录，等启明泡好茶，又帮雨涵冲了一杯牛奶端过来，她已经看了不少。

“这些网友都是夫妻吧的会员吗？难道他们都有过经历？”雨涵接过启明递过来的牛奶，指着qq上不断在滚动的文字问道。

“呵呵，你看到的本来就是夫妻吧论坛的qq群，当然都是夫妻吧的会员了，经历嘛倒不一定都有，但也都是接受了这种生活观念的，”启明在雨涵旁边坐了下来，“你还可以看看刚才我单独聊的几个网友的内容，奇——書∧網他们也都是夫妻吧的会员。”

“我已经看过了，真有点不相信，你们聊天的范围有这么广，而且好多都是很xx的话题，你真的能信任这些网友吗？”

“怎么说呢？和网络上的一些人相比，我更喜欢和夫妻吧里的朋友聊天，也更信任他们！”启明略微思考了一会，说了自己的看法：“能够接受夫妻交友生活方式的人，应该在文化层次和生活环境上都还不错，呵呵，古人不是说饱暖思淫欲吗？他们起码对性的认识不只是停留在传统观念之中，更多地是挣脱传统束缚追求性的快乐。聊天时，很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坦诚和对这种生活观念的理解，你想想看，能够坦诚地聊夫妻生活和性，还有什么话不能放开说呢？”

“那也是，我不喜欢在网上聊天就是因为大家都遮遮掩掩的，没有几句真话，可我又不喜欢说假话！”雨涵对启明的话很是认同，又调皮地歪着头问启明：“我能不能和你这些熟悉的朋友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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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然可以，他们只怕是求之不得，”启明笑了，“好几个早就跟我提出来，想和你聊天，我都推说你很少上网聊天的。”

“我和他们聊，你不会吃醋？”雨涵又问道。

“你和尹清聊时我吃醋了吗？”启明反问道，“只要你遇到喜欢聊的人，你就聊吧，说不定我感觉不错的人，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呢？”

“那倒是有可能，男人和女人的感受不一样，可能女人更感性一点，不喜欢那种太直白的说话方式，”雨涵倒像是很有经验似的，停了会儿，眼珠子一转，又追问启明道：“老实交待，你和这些朋友的老婆聊过吗？”

“呵呵，我一向都老实。”启明笑了，很坦诚地说道：“有几位聊过，感觉还不错，甚至有的还和他们夫妻俩一起视频聊过。对了，我还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参加这种游戏的夫妻，男的不说，女的却一般长相都不错，就是不很漂亮，也显得很有气质，我电脑里还有几张他们妻子的相片，来，我给你看看，都是他们传过来的。”

“哼，就知道你不老实了！”雨涵往旁边让了让，方便启明在电脑上操作，顺便还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看到美女，是不是心猿意马了？”

“哎哟，疼死了，下手真重！”启明夸张地叫道，“我老婆就是最大的美女，我怎么还会见了美女就呑唾液呀？不过，你自己看吧，是不是都还不错？”

“哼，？你们男人呀，总是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雨涵一边奚落地说着启明，一边仔细地看屏幕上的相片。“嗯，是都还不错，我就搞不懂你们，一个个守着如花似玉的老婆，怎么还老是想着交友什么的，真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这不就是费老说的审美疲劳吗？”启明笑呵呵地说道，“其实交友也不是光看容貌，关键还是要有感觉，最好是先在网上聊一段时间，看看互相间是否合拍，如果直接联系见面，估计外表再好，也很难进入状态，反而会让人觉得尴尬，哪还有性趣可言啊！”

“那是，特别是女人，长得帅的男人多了，可不一定会和他有想亲近的感觉呀，”雨涵也同意启明的观点，“但是，要做到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产生了感情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启明的谈兴打开了，好多平时思考的问题也在头脑中重新组合、整理，“你想想你和尹清的关系，你们之间有感情吗？”

“啊？你这么突然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雨涵没想到启明一下子把话题扯到自己头上来了。

“我替你说吧，”启明伸手把雨涵散落下来的刘海捋了捋，就势将她揽到身边，吻了吻她的嘴唇，“应该说还是有感情的。你想想看，你在生活中的朋友、同事，还有以前的同学，如果交往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何况你们之间已经有了最亲密的身体接触，我说得对不对？”

“嗯，好象是你说的这样，”雨涵听启明说到她和尹清，，脸上不由自主地有了点红晕，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可又该怎么定义这种感情呢？”

“呵呵，你不是早就诠释过了吗？不记得了？”启明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