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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风流神雕

第章兄妹共浴那点破事儿

再说这西门坚练完功之后,还有一种嗜好,就是在人体上做画,而人体,多

半便是他那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了。

这日,他又在大堂之中在自己三个老婆的身上画画,而且还请了一个姓慕容

的男子一同欣赏。

这西门坚画完,高声对姓慕容的叫道:「慕容,你身为天下第一淫棍,也是

画画高手,我这副画以女人的乳房作荷花,作荷叶,丰臀作小鸟,秀腰作草,一

副以中国画的手法跟女性天赋的线条美结而成的花竞艳图,有没有令你看了

兴奋啊?」

这慕容公子一拍手中折扇,夸张地叫道:「哇!嗯朋友妻,不可窥!」

西门坚一摆手:「哎!你的宗旨不是『朋友妻,勿放过』吗?」

慕容公子道:「是!但是坚大哥,你在城中宣布过,谁对你妻儿不敬,你就

烧他全家,奸他妈妈,取他去喂虾」

顿了一顿,又拍着胸膛豪气地说:「在下最多不要全家,不要妈妈,但没有

了就不能做爸爸,所以我是想看也不敢看啊!」

西门坚大叫道:「哇!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啊!全城的人都说你是拍马屁大王,

专门出卖朋友而生,专门奉承那些有钱人和江湖大哥,我什么都不信,我觉得你

是一位正人君子!」

慕容公子笑嬉嬉地应道:「呵呵,多谢!多谢!」

西门坚笑脸一变,道:「不用多谢,我只过不是吹牛!」

慕容公子笑容一僵,战战兢兢地道:「不要耍小了!」

西门坚脸一横,喝道:「什么?我耍不起你啊?我要你帮我都可以,白痴!」

说完又大笑着走了出去。

只弄个慕容公子呆在原地,哭笑不得。

西门坚是千门镇的霸王,喜怒无常,喜欢用暴力,谁敢惹他半分,所以拍他

马屁的人,也常常弄个自己哭笑不得。

每天黄错,西门坚家中都会出现四面铜锣,分别刻上他四个妻妾的名字,他

鼓哪一面铜锣,就表示他要在哪个老婆的房中过夜。

这日也是一样,当仆人们抬出铜锣来,他那三房老婆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

丫环的扶持下来到大堂,供西门坚挑选。每天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她们争艳之时。

而西门坚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棒槌,这棒槌做得像极了男人的标志,然后他上

上下下地打量起自己的老婆来。

堂下的三位艳妇,一个个秋波四溢,搔首弄姿,就等着西门坚敲自己的铜锣。

西门坚来踱了几步,最后一棒敲在过世的大老婆铜锣上。

原来,西门坚有时纵欲过度,也想休息一晚,所以就敲了大老婆的铜锣,然

后进到自己的房间里静养修补。

三个老婆悻悻而去,老仆人却端出了一盘盘的补汤到西门坚房中来,高兴地

叫道:「老爷,这是鸡子炖牛鞭,这是鹿茸炖海狗鞭,龙虾炖豹鞭,这坛是三蛇

胆老虎鞭。」

西门坚高兴地笑道:「味味都是鞭,那岂不是天下什么鞭都让我吃尽了,哈

哈哈哈」

忽然又猛地站起身来,冲着老仆人责问道:「你为什么不笑啊,是不是我说

得不够好笑啊?嗯!」

老仆人一惊,吓得浑身一抖,急忙发出一阵干笑,道:「老爷真风趣,小人

年纪大了反应这钝。」

西门坚道:「果然是好奴才!」

哈哈在阵大笑,忽地一把抓住老仆的胸衣,喝道:「阿龙和阿柔去哪里了?」

老仆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急忙道:「他们去放风筝!」

西门坚怒道:「不能让他们去!」

说着便拿起碗盖要往老仆人的头上砸去。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高叫道:「阿爹我们来了!」

西门坚闻得是女儿的声音,从后厅翻身飞了出来,早见西门柔和被杨孤鸿附

身的西门龙双双走了进来。

「哼!我说过不准去放风筝了,你还去?」

西门坚大声喝道。

西门柔笑道:「阿爹,你的轻功越来越厉害了!」

西门坚最是疼爱这个女儿,听得女儿夸奖自己,高兴得不得了,大笑道:

「那还用说。」

西门柔接着道:「可是,阿爹,你踩着哥哥了!」

西门坚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一脚把西门龙踩在脚夫底下,他的口中还冒着

白沫。西门坚俯身把杨孤鸿抱起来,不耐烦地问道:「你没事吧?你为何站在我

脚下?你怎么样啊?我做错了什么啊?九代单传却生了你这么一个白痴?」

西门柔见爹爹这般骂杨孤鸿,心中大是怜惜,说道:「哥哥生下来就是这样

的。」

西门坚喝道:「你还讲,我叫你不要出去,你带他到处跑。」

西门柔硬着头皮道:「我只是带他去放风筝,他整天呆在家里很闷的!」

杨孤鸿看着自己这个凶神恶煞一般的「老爹」再比较一下他对自己和对西门

柔的太度,心道:「看来这个老爹平日里一定对西门龙一定十分地不好,以后自

己可有苦头吃了!」

西门坚无奈地说:「我们西门世家,世代书香,你是女儿家,怎么可以整天

在外面抛头露面呢?万一遇上狂蜂浪蝶出事,你叫我怎么有面目见人?还有,我

告诉你,现在世风日下,人心难测,现在有很多色狼,变态佬,最喜欢非礼未成

年少男少女」

在西门坚说话的当儿,西门柔一直用风筝挡着脸,这时截住西门坚的话道:

「阿爹,你的口水别老喷我的脸啊!」

西门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口沫横飞,不由得往后一挪,叫道:「我不管,

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到处乱闯,快点跟哥哥一起房门去,哼!」

跟哥哥一起房间?这是什么概念啊?杨孤鸿有些模糊了,刚才被西门坚踩

了一脚,差点没要了小命,心中对这个「老爹」算是恨上了。

西门柔用衣袖擦了自己脸上的口水,这才过来拉着杨孤鸿说道:「哥哥,我

们房间吧!」

杨孤鸿心中有些好奇,也就由着西门柔拉着进了后面的房间,却是一间卧室。

「哥哥,我叫阿福送晚餐来吧!」

杨孤鸿被西门坚踩了一脚,心中十分地不舒服,不过也确实觉得肚子饿了,

便道:「好的好的,我很饿了。」

西门柔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仆人端了很多热气腾腾香喷喷的

美味佳肴进来,放到了桌子之上。

杨孤鸿只觉得腹中一阵雷鸣,跳起身来,坐到桌子上便撒了一条鸡腿,狼吞

虎咽了起来!

旁边的仆人见状笑道:「少爷,你慢慢吃,别咽着了!」

西门柔道:「好了,你们下出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众仆人出去带上了门,西门柔这才陪着杨孤鸿用餐。

饭菜一入口,直吃得杨孤鸿大叫过瘾,富贵之家的饮食果然是不同凡响。

吃饱喝足之后,有仆人进房来收拾碗筷,还送入澡盆和热水,这才关上房门,

只剩下杨孤鸿与西门柔俩人。

「哥哥,快脱衣服洗澡吧!」

西门柔笑嬉嬉地过来帮他脱衣服。

杨孤鸿没想到当她哥哥竟然还有这等待遇,但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妹妹与哥

哥同在一个房内洗澡。

原来,西门坚少向很少关心西门龙的生活起居,而西门龙自小和西门柔兄妹

俩一张床上睡着长大,这么多年来,家里上上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兄妹俩

已经长大了,已经不适再在一起睡觉洗澡了。

要说这西门坚一辈子好色,到头来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女之间的事情。不过,

西门龙的确也是个白痴,十六岁了竟然什么都不懂,所以家里人一个也没有提防

他,反而觉得让他与西门柔住在一处,还可以随时照顾一下他。就这样,已经长

大了的兄妹俩,就一直情理地睡在一张床上了。

再说西门龙也的确不懂男女之事,每天上床后都是乖乖地睡觉,倒是西门柔,

看到了爹爹西门坚对二娘她们搂搂抱抱,隐隐约约地对男女之间产生了好奇之心,

有时不免想要和傻哥哥试一试,可是西门龙只会吃饭睡觉放风筝玩耍,其他什么

事都不会。

不过今日,西门柔心里却有些兴奋,因为这个傻哥哥似乎变得聪明了很多,

竟然在梅林当中亲吻了自己。那种感觉真好,她觉得自己的脸孔在发烧,感觉今

后可以与哥哥玩耍很多大人的游戏了。

西门柔生在西门坚家中,被西门坚管得死死的,根本不让她去与别的男子接

触,是以西门柔十四五岁了,对男女之事竟还是一无所知。

杨孤鸿自然不明白这些,便装作傻傻地问:「妹妹,我们要一起洗吗?」

西门柔娇笑着答:「当然是一起洗了,我们以前都是一起洗的啊!」

「哦!」

杨孤鸿装着恍然大悟一般,也伸出手去帮西门柔脱衣服。

西门柔非但没有避开,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说道:「哥哥,你今天真乖,

会帮我的忙了,哥哥真好!」

杨孤鸿帮她脱去了外衣,看到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西

门柔高兴地跳着转去身去,背对着他笑道:「哥,帮我解开肚兜。」

杨孤鸿狂汗,怎么穿越过来竟然附身到了一个傻子的身上,本来刚才被西门

坚踩了一脚,心中正有着怨气,谁想到现在竟然有这等艳福,真是值了。

「好!」

杨孤鸿应了一声,双手颤抖着去解开肚兜,那丰挺的玉兔双双跃出,直看得

他连连咽着口水,差点没一把推倒西门柔,然后狠狠地啃咬一番。但是他知道此

事不能心急,不然一定会惊着了佳人,自己还得装傻,才能找机会把西门柔吃

掉。

「妹妹,我帮你洗吧!」

杨孤鸿说着便一把将西门柔抱了起来,跨入了澡盘之中,马上殷勤地为她擦

洗起身子,外加按摩起来。

西门柔也真个是首次受到哥哥的这种待遇,不由得幸福地闭上眼睛去享受起

来。

然而,杨孤鸿的手很快便只在西门柔的神秘地带「按摩」了起来。西门柔初

时到也不介意,便不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不妥了,睁开眼来看杨孤鸿,只见他双眼

发直,尽盯在自己那对高耸的玉峰之上,她便平生第一次对哥哥感觉到了一种难

言的羞涩。

「哥,你怎么光按住人家这里啊?」

西门柔娇嗔道,俏脸上也泛出了红晕。

杨孤鸿装着傻笑的样子,傻傻地说道:「妹妹,你的咪咪好好玩啊,我好

喜欢,你就让我玩嘛!」

西门柔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被哥哥一双手捏得越来越有快乐的感觉,禁

不住颤着声音叫道:「哥,你捏得我好舒服,嗯轻一点温柔一些」

第2章美人色倾天下

杨孤鸿听着西门柔那情不自禁的呻吟声,早已是魂魄飘飘,巨龙更是怒然而

举,险些就要扑将上去将西门柔占有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能轻举妄动,不然,

可能对于西门坚老婆们的打算就落空了。所以,他只生生地打止,不再去揉西门

柔的小白兔,转而为她擦起背来。

西门柔不免有些失望,可是却也不好意思再叫哥哥给自己揉那地方了。

杨孤鸿欢喜的是,自己的在水中看到容貌并没有改变,想来自己的魂魄附身

竟是找着了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西门坚不仅是一方恶霸,也是江南巨富,这日是他的生日,他在大宴江南群

豪于家中。

席间,有一名以偷驰名江湖的武林神偷,名奂司空玄,得意洋洋地命出一幅

画来,要向大家儿展示。

杨孤鸿也以少年西门龙的身份在席间大吃大喝着,他见一个神偷拿几幅画来

展示,心里觉得好些,就算这画是名画,只怕在这群江湖粗汉们面前,也是没有

什么价值可言吧。

然而,当武林神偷司空玄一展开这一幅画来,满厅群豪,更是耸然动容,就

连杨孤鸿,那一双炯炯发着光彩的朗目,也不禁眨也不眨地瞪着这幅画上。

只见这幅淡黄的素绢上,画的竟是一位绝色的丽人,云鬓高挽,粉面桃腮,

眉如春山,鼻如悬胆,一双如月明眸,幽幽地望着自己的一双春葱,半点樱桃,

微微露出唇中的半行玉具,一袭轻红罗衫,更衬得发如青丝,肤若莹玉,满座群

豪,虽然久历江湖,北地胭脂,南国佳丽,都也曾见过不少,但拿来和画中的这

绝色丽人一比,立即便全部黯然失色。

这时偌大的一座厅堂,几乎静得有如荒郊,但闻群豪的呼吸之声,此起彼落。

司空玄左手仍提着画幅,右手朝自己颔下的短须轻轻一抹,哈哈笑道:「不

瞒各位,我司空玄要不是真见过画中人,可也真不相信尘衰中会有这种佳丽,而

且这幅画虽是传神,可是世间再高的丹青妙手,却也画不出这画中之人的绝色来。」

静寂了许久的人语声又复大作,杨孤鸿目光中带着深思之色,缓缓又坐椅

上,这画中丽人的绝色,固然令他神驰目眩,但更令他惊异的,却是这画中丽人

的面孔,像是似曾相识,只是他追记忆,却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而已。

司空玄又是哈哈一笑,左手一扬,将那幅画更提高了些,笑道:「各位,您

要是不但能在小金山中设下的几样绝技中,出入头地,还能技压当场,大魁群雄,

那么」

他右手朝画幅一指,接道:「不但明珠千朵,黄金万两,都将归您所有,画

中的这位丽人,也就变成你的金屋中人,不过,只是一样」

他故意一顿话声,缓缓地卷起这幅画来,双目闪动处,只见满厅群豪,大多

已站了起来,伸长脖子,静听自己的下文。

西门坚微微一笑,道:「司空老,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出来吧,别叫大家

着急。」

司空玄哈哈笑道:「不过想要做这位绝代佳人的乘龙快婿,一定得要年纪不

大,还未娶过家室的,像我这号人物,别说武功还差得大远,就算武功真成,也

只有干瞪眼,那只是因为在下已经成了家,连儿子部生出来了,我要是早知

道有这种事,那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可也不会那么早就娶亲的。」

群豪哗笑声中,突有个响亮的声音道:「是不是除了结过亲的之外,任什么

人都有资格呢?」

司空玄目光动处,只见发话的这人身高体壮,满面红光,头上扎着一方「王」

字武生中,正是江南地方成名的武师秃鹰王大虎。司空玄不禁哈哈又一笑,又道:

「对了,一点也不错,别说像王大虎,你这样的一表人材,就算是大麻子,独眼

龙,甚至缺条腿,断只手的,只要是手底下有两下,一样也能得到这位美人儿的

青睐。」

秃鹰王大虎一拍脑门,本已是满是油光的脸上,更冒出红亮亮的一层光来,

一面答道:「有这种事,那我王大虎说不得也要上小金山去走走了。」

群豪又都哄然就座,司空玄将这三幅画仔细地放在自己的时边,才坐了下来,

却见西门坚西门大爷正色说道:「司空老,现在你说也说出去了,我可要问阿

你,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事?在小金山里面弄出这么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来的,到

底是谁,不瞒司空老你说,这件事老夫看来,确实有点透着奇怪,天下哪有把

金元宝硬往人身上送的人呢?」

司空玄扬起杯来,大大地吸了口酒,方自笑道:「西门大爷,不瞒您老人家

说,小金山里人的到底是什么来历,小现在可也不能说出来,不过这件事倒的

确千真万确的,到小金山上去的人,就算武功不成,空手而返,可也绝不会吃亏。」

西门坚两条浓眉微皱,突然笑道:「既然是如此,老夫说不定也要去看看了,

大约不出两个月,小金山上,冠盖云集,武林中成名露脸的人物,恐怕都要在那

里露一露了。」

话声方了,席上突然响起一阵朗笑之声,只见那杨孤鸿朗笑道:「其实自问

武功不成的,倒是不去更好,不然反而贴上路费,偷鸡不着,反而倒蚀把米,那

才叫冤枉!」

始终立在西门坚身后的追风剑客丁子昂,此刻轩眉说道:「如此说来,岂非

只要阁下一人去就足够了吗?」

哪知杨孤鸿又冷笑道:「正是,正是,就像阁下这种身法,还真不如不去也

罢。」

丁子昂剑眉一轩,席上的这班俱是武林中一流人物的老者,也俱都为之色变,

但那杨孤鸿,却仍然若无其事,生像是根本就没有将这些武林高手放在眼里似的。

西门坚万没料到,他一向视为呆子傻瓜的儿子西门龙,怎么突然之间像是脱

胎换骨,完全是另一个人了。他刚才因为怕别人见了他的傻儿子而笑话他,所以

也就像往常一样,根本就没有向别人介绍过他的儿子西门龙,所以虽然与他来往

的武林人不少,可是竟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个儿子叫西门龙。

杨孤鸿附身的西门龙此刻这么傲慢的一闹,却更叫西门坚不敢向别人介绍这

个傲慢无礼的少年便是自己的儿子了,所以他只好按住性子,等着看西门龙究竟

要做什么。

杨孤鸿目光一转,转到司空玄时边画上,微微笑道:「阁下的这一幅画,也

不必带在身上到处传说了」

说话声中,缓缓伸出左手来,就朝那一幅画上抓去。

司空玄此刻也不禁面色大变,冷叱道:「这个还不劳阁下费心。」

扬着酒杯的右手,突然便压在这画卷上。

杨孤鸿冷笑一声,左手也已搭上画卷,司空玄只觉压在画卷上的右手,突然

一热,杯中的酒,像喷泉般涌了出来,溅得他一身。

席上群豪,不禁又为之肃然,杨孤鸿冷笑声中,已将画卷拿在手里,一面冷

笑道:「这还是交给在下好些。」

司空玄一生闯荡,交遍了天下武林中黑、白两道的朋友,不到万不得已,绝

不和人动手,此刻却也不禁面目变色,原地坐在椅上,微一拧腰,双手疾伸,嗖

地击向这杨孤鸿的肋下。

口中一面厉叱道:「朋友,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杨孤鸿目光一凛,冷叱道:「你想动手。」

左手抓住画卷,横地一划,便倏然划向这司空玄一双手掌的脉门,应变之迅,

可说是有如闪电一般。

司空玄沉肘扬腕,掌缘变式切向这少年的肩头,这在武林中素有神偷之誉的

司空玄。此刻一出手,变招果然快极。

这两人俱都仍端坐在椅上,但瞬息之间,却已拆了数招,这种贴身近搏的招

式,看来虽不惊人,但却俱都是立可判出胜负的妙着。

坐在这杨孤鸿身侧的,正是长江水路大豪、横江金铁飞龙,此刻浓眉一轩,

冷叱道:「朋友,这里可不是你动手的地方。」

左手手肘一沉,一个肘拳,撞向那杨孤鸿右肋。

杨孤鸿左手抓着画卷,向外一封,封住了司空玄的一双手掌,右掌突然向内

一,并指如剑,指向铁飞龙时间的曲池。

这杨孤鸿左右双手,竟然分向击出,而且俱是以攻制攻、制敌机先的妙着,

身手之惊人,也无怪他这么狂妄了。

哪知就在这同一刹那里,他眼前突然银光一闪,两道寒风,劈面而来。

这一下他三面受敌,而且都是快如迅雷,席上的武林健者,眼看这狂妄的少

年已将丧在这三面夹攻之下哪知群豪只觉眼前~花,杨孤鸿便已失去踪迹,

横江金铁飞龙和司空玄的拳掌,竟齐都落空,那劈面向他打来的两点银光,去

势犹劲,竟带着风声,飞向邻桌,不偏不倚的竟恰巧击向那秃鹰王大虎的秃头。

秃鹰王大虎面色一变,长身而起,铁掌择处,将这两道银星挥出了厅外,满

厅哗然声中。

方才盛怒中,将桌上的一双银筷当暗器发出,击向那杨孤鸿面门的追风剑客

丁子昂,此刻目光动处,看见那杨孤鸿,竟连人带椅端坐在那张上面供着寿桃的

八仙桌上前面,嘴角兀自带着一丝冷笑。

此刻厅上又是一阵大乱,横江余铁飞龙、司空玄已自推杯而起,那杨孤鸿

虽仍端坐不动,正在缓缓展看画卷,但是面上剑眉怒分,目光凛然,已露出杀机

来。

握着菜碗、正待上菜的长衫健汉,此刻不禁也停住脚步,他们手里捧着的,

虽然是非得乘热吃的鲍鱼大翅,但此时却也只能让这菜凉着,因为此刻大厅中剑

拔弩张,已是一触即发的局面。

哪知此刻厅外突然传未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娇柔的口音笑道:「这么好

一双筷子,丢了可有多可惜呀!」

群豪立刻诧然顾,只见大厅之外,袅娜走进两个红裳丽人来。满头青丝,

高高挽起,娇声婉转,体态如柳,一人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手,手里拿着的,

却是方才被秃鹰挥出厅外的银筷。

司空玄的目光,此刻不禁也从那杨孤鸿身上转了过来,他目光一触到这两个

红衫少女之面,突然一愕,竞抢步迎了上去。

这两个红裳少女,右手备拿着银筷,秋波四下一转,瞥见司空玄,便一起伸

出在手,掩口一笑,娇声道:「原来司空玄也在这里呀!」

轻红罗衫的宽大衣袖,微微落下半截,露出里面一双自如莹玉的手腕,笑容

之美,不可方扬。

满厅群豪被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轻轻一笑,只觉意眩神驰,数只眼睛,不禁

都眨也不瞑的盯在这两个少女身上。

司空玄抢步到这商个少女的身侧,竟然躬身施了一礼,道:「两位姑娘怎么

也来了?」

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伸出右手,将手中的银筷递在这司空玄手上,左手轻轻

向上一提,理了理鬓边的乱发,齐声娇笑道:「我们是来拜寿来了,司空玄,您

给我们引见引见,做寿的西门大爷是哪一位呀?」

满厅灯光通明,方才插在院墙里的火把,也未撤下,此刻这大厅里里外外,

俱都亮如白昼,厅上群豪愕然目注之中,发觉这两个红裳丽人,不但体态、笑貌,

俱都一样的娇美动人一这两人的面貌,竟也完全一样,生像是上苍造物,也造了

这么一位丽人来,却仍觉得意犹未尽,竟又照着这副样子,一模一样的又造了一

个,只苦了满厅群豪的眼睛,竟不知究竟看在谁身上才好。

寿翁西门坚此刻已缓步走了出来,他方才见到这两个红裳少女的装束打扮,

心中转处便已猜出,这有如天外飞来、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女,必定是和那画中的

丽人有着关系。

他即步出筵间,那两个红裳少女波转处,也已迎前一步,一起伸出玉手,

在腰间一搭,深深地福了下去,一面娇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西门大爷,我

们姐妹俩人拜寿来得迟了,还请您老人家恕罪。」

寿翁西门坚掀须一笑,笑道:「好说,好说,老夫的贱辰,怎敢劳动两位姑

娘的大驾。」

这两个红裳少女一起婷婷站了起来,掩口笑道:「

西门大爷要这么说,可教我们姐妹俩人折煞了,我们家小姐常跟我们说,当

今武林中,只有西门大爷是了不起的老前辈,这次我们小姐差我们姐妹来给西门

大爷拜寿,我们姐妹都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我们总算见着西门大爷了,您老人家

琴是不嫌弃我们姐妹,就千万别这么客气。「这两个红裳少女巧笑情然,语若黄

莺,嫡哺咕咕说了这么一大篇,满厅群豪却都不禁暗吃一惊,心中同时升起一个

想法:」原来这两个少女仅是丫环而已,那么她们小姐,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于是群豪心中,不约而同的就联想到那画中的丽人身上,对小金山之行,更

加了几分信念。

寿翁西门坚哈哈一笑,方自待言,哪知这两个少女又娇声一笑,道:「我们

只顾自己说话,却把正经事给忘了。」

一起悄然转身,轻移莲步,走到厅口,伸出四只玉掌来,轻脆地拍了几下。

一面却又首娇笑道:「我们小姐还叫我们带来几样薄礼,给西门大爷您老

人家上寿,叫我们禀告您老人家,说她不能亲来,请您老人家恕罪。」

西门坚长笑谦谢,却见那两扇一直敞开的大门中,已袅娜走迸两个亦是一身

红罗裳的垂舍少女来,手中捧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拜盒,不论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就单单是这两只拜盒,已是价值不菲了。

群豪方自暗中瞥赞,哪知这两个垂舍少女方自走到院中,门外却又转入一对

红裳垂髫少女,手里也捧着一对纯金拜盒。

寿翁西门坚一捋长须,走到厅口,连声道,「两位姑娘!这老夫怎担当

得起。」

语犹未了,门外已陆陆续续袅娜地走进八对捧着纯金拜盒为红裳垂譬少女来,

一个个莲步珊珊,一起走到厅口,一手举着拜盒,一手搭在腰上朝寿翁西门坚,

深深地一福。

满厅群豪,不禁俱都相顾动容,只有那杨孤鸿,却仍端坐在椅上,手里已展

开那幅绢画,眼睛盯在画中那绝色丽人身上,仿佛在忆着什么。

那两个红裳少女一起转过身来,一面娇笑道:「这么几样薄礼,算不了什么,

西门大爷千万别客气,我们姐妹来给老人家拜寿,却根本役带什么,只有再敬您

老人家一杯寿酒了。」

袅娜走到筵前,已有一个长衫健汉,递来两只酒杯,寿翁西门坚亦大步赶未,

大笑道:「好、好,两位姑娘既然如此说,老夫就先受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两个红裳少女在杯中浅浅啜了一口,又自娇笑道:「今天西门大爷做寿,

天下武林好汉,知道的想必都赶来了,我姐妹两个借花献佛,也敬各位一杯。」

群豪此刻大半已被她们神采所夺,自然全部举起杯来。

这两个红裳少女浅浅一笑,秋波一转,突然笑容顿敛,四只明如秋水的明眸,

却一起盯在那端坐未动、手里拿着画卷的杨孤鸿身上。

第3章绝代双娇

杨孤鸿冰寒的眼光也一眨不眨地盯在她们二人身上,虽然也有些被她们的绝

美姿色所迷,可是他已是阅女无数之人,倒也不致于失态。

神偷司空玄抢上三步,附在这两个红裳少女身侧轻轻说了几句话,只见这两

个少女柳眉突然一轩,瞬又娇笑道:「想不到我们姐妹来得这么巧,还赶得上看

到这么一位少年英雄,这么说来,我们姐妹更要敬一杯了。」

立在右角的少女,突然右手一扬,「铮」的一声,将手中的青瓷杯弹了出去。

群豪便见这只酒杯,像是陀螺似的,旋转不息地直飞到杨孤鸿的面前,突然

划了个半弧绕过展在他面前的画卷,忽然击向他面颊上,势道虽急,杯中的酒,

却未溢出半点。

群豪不禁失声喝起采来,哪知杨孤鸿却仍然动也不动,生像是根本没有看到

似的。

只见那带着风声的酒杯,已堪堪击在他面颊上,他竟微一侧面,张口一吹一

吸,那青瓷酒杯竟像箭也似地直飞了来。

而那杯中的酒,却如一条银线般,投入了他张开的嘴这种匪夷所思的功力,

当然使得群豪再次脱口喝起采来。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亦玉容骤变,右面的那少女纤手一招,将酒杯接在手里,

却见杨孤鸿已长笑而起,朗声笑道:「好酒,好酒。」

一面又笑道:「戈戈一画,阁下既然不肯割爱,小可只有原物奉了。」

这薄薄一张绢画,此刻却像势挟千钩,那两个红裳少女,远远即已觉出风声

凛然,她俩人武功虽不弱,却不敢伸手去接。

此刻笔下写虽慢,当时却是炔如闪电,眨眼之间,这幅被杨孤鸿以绝顶内家

真力挥出的绢画,便已挟着风声飞到红裳少女的眼前。

铁飞龙须发皆张,大喝了一声,正待挥掌,哪知那两个红裳少女突然咯咯一

声轻笑,柳腰一拧,竟像是两只彩凤,比翼飞到这幅绢画上。

这幅画去势仍急,笔直地飞向厅外,那两个少女红裳飘飘,竟也随着这幅画

飞向厅外。

杨孤鸿拗掌大笑道:「敬我一杯酒,还君一片云,云送仙子去,风吹仙子裙。」

朗吟声中,身形暴长,已自掠出厅外。

满厅群豪眼见这种奇景,耳闻这种朗吟,目光转向厅外,却见那一片「彩云」

去势虽然缓了下来,却未下落,微微转了方向,真的生像是一片彩云似的,在院

中盘旋而舞。

院中停立着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此刻竟都娇笑一声,一起放下手中的拜盒,

轻拧柳腰,随着这片「彩云」飘飘而舞,玉手招扬处,手掌中各各挥出一股劲风,

托得这片「彩云」高高飞起。

群豪但见满院红袖飞扬中,一片彩云,拥着两个仙子,冉冉凌空而舞,早已

俱都拥到厅口,伸长脖子望着这幅奇景,一个个只觉目眩神驰,不能自,就连

喝采都全然忘记了。

杨孤鸿目光扫,朗声笑道:「好一个彩云仙子!」

脚尖微点,竟也扑上这片「彩云」红裳少女咯咯娇笑一声,突然挥出四只玉

掌,击向这杨孤鸿的肩、胸。

这片「彩云」长不过四尺,宽不过两尺,此刻上面站了三人,已是间不容隙,

这两个红裳少女微一挥裳,便已堪堪击在这少年杨孤鸿的身上。

杨孤鸿但觉漫长红袖影中,四只白生生的手掌,快如飘凤般的击了过来,胸

腹忙自一吸,掌影虽已落空,自己脚下借以着力的一片彩云,却又已冉冉飞了开

去,自己轻功再高,却也无法凌空而立,势必要落到地面上去。

那两个红裳少女脚跟旋处,乘着其挥掌之势,将「彩云」带开,飘飘落向地

上,此刻却一起伸出玉掌,又清脆地拍了两下,收起已落在地上的绢画,立列墙

角,突然慢声低唱起来那十六个红裳垂髫少女,就在杨孤鸿身形落下的那一

刹那,各个轻拍着玉手,身形动处,红袖飘飘,衣裙飞扬,随着这两个绝色少女

的歌声,袅挪起舞,眨眼之间,只见满院中的红影,如漩光流转,当中却裹着一

个淡黄人影,宛如难光中的一根支柱。

歌声曼妙,舞影翩翩,天上月明星稀,院中却亮如自昼,群豪但觉目眩神驰,

几不知人世之间,何来此清歌妙舞。

但在这一片轻红舞形中的杨孤鸿,此刻却是几立如山,面色凝重,因为只有

他知道,这些垂髫少女,舞姿虽然曼妙,但在她们红罗衣袖中的一双玉手,却是

每一扬动处,就是往自己身上致命的地方招呼。

璇光每一旋转,就有数十只纤纤玉手,以无比曼妙的舞姿,其中却夹着无比

凌厉的招式,电也似的袭向这杨孤鸿的身上。

但是他脚下踩着红碎的步子,身形微微扭转处,这数十只纤纤玉手,竟连他

的袍角都沾不到半点。

插在墙上的巨大火把之火焰,不停的摇舞着,光影倏忽中,只见西门坚,捋

着长须,站在厅堂的石阶上,本是赤红的面膛,此刻却仿佛变了颜色,一双虎目,

眨也不眨地望在这一片舞影上,突然长叹一声,沉声道:「想不到这竟真的是绝

迹武林已有多年的霓裳仙舞」

他话声未落,站在他旁边的铁飞龙已然一起伸过头来,脱口惊呼道:「霓裳

仙舞?」

西门坚微一颔首,叹道:「这几个少女,却是赤练仙子李莫愁那个女魔头的

传人,看出江湖之中,平静已久,却又将生出变乱了。」

楚占龙等群豪不禁也俱都为之面目变色,横江金干咳了一声,低低道:

「不会吧,这个魔头,都未听有过传人唉,不过这十年之中的变化,又是谁

能预测的呢?」

他长叹声中,也自承认了西门坚的看法,两道浓眉,却深深皱到一处,院中

突然响起一阵长笑,打断了他这带着几分自我安慰为话,长笑声中,只见院中的

淡红漩光中的那条黄衫人影,已是冲天而起。

笑声未住,这杨孤鸿的身形,竟凌空一转,倏然头下脚上,箭也似的掠了下

来,铁掌伸处,电也似的劈向两个垂髫少女的肩头。

但这两个少女脚下并未停步,依然绕步而舞,哪知这杨孤鸿的身形,在空中

竟能随意转移,微一拧腰,两只铁掌,已分向抓入两个垂髫少女飞扬着的袖里。

但听一声娇呼,杨孤鸿长笑之声,再次大作,双腿向后疾伸,借着手上的这

一抓之力,身形又腾空而起,刷、刷,两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挥向另两个垂髫

红裳少女。

这种惊人的轻功,立刻唤得群豪的纷纷惊呼,十六个垂舍少女的舞步,也立

刻为之大乱。

那两个红裳少女的歌声,也自愈唱愈急,本是满院旋转着的舞影,此刻却只

剩下了那杨孤鸿的淡黄衣影,漫天飞舞。

却见那两个曼歌着的红裳少女,突然玉掌轻拍,歌声夏然而住。

垂髫少女们的舞步本已七零八落,歌声一住,这些垂裳少女们的身形,便立

刻四下散开,其中有几人轻频黛眉,暗咬朱唇,捧着玉碗,显见手腕已经受了伤,

只是杨孤鸿似乎甚为怜香惜玉,下手并不重,是以她们伤得并不厉害罢了。

杨孤鸿目光做然四扫,轻轻一拂衣袂,又复朗笑道:「江南春夜,仙子子散

花,再加上这两位绝代佳人的清歌曼唱,真是高歌妙舞,双绝人间,不想今

日,却也躬临此盛情,开了这等眼界。」

那两个红裳少女,也自娇笑一声,伸出玉手,轻轻掩住带笑的嘴角,袅娜地

走了过来,口中娇声笑道:「哎哟,您怎么这样客气,我们姐妹这副粗喉咙、破

嗓子唱出来的东西,还说是清歌曼唱哩,这可真教我们不好意思。」

娇笑声中,掩着嘴角的玉手,突然闪电似地往外一伸,十只王葱般的玉指,

此刻竞有如利刃,疾然点向这杨孤鸿面上的闻香、四白、地仓、下关和左肩的肩

井、肩贞六处大,认之准,无与伦比。

这一下不但突兀其来,而且来势如风,眼看这只纤纤玉指,已是触到这杨孤

鸿的道上,满院群豪惊唱一声,不禁都在心中暗忖道:「这两个少女好快为身手,

好狠的心肠,竟在谈笑之中,都能制人死命。」

哪知杨孤鸿看似猝不及防,其实却是成竹在胸,倏又长笑道:「我非维摩仙,

难当散花手,两位姑娘的盛情,在下不敢当的很。」

长笑中,身形已自滑开五尺,这两个红裳少女的两只玉手,便又落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心中不禁暗骇,对手武功之强,远远出乎了她们的意料之外,

尤其更令她们着急的是,对方应敌虽似潇洒,但出手却狠辣已极,自己姐妹两人

多年苦练的连击之势,竟被这少年举手投足间破去,他一片淡黄的身影,竟生像

是停留在自己姐妹两人之间,但自己一掌击去,却又总是击空。

这两个红裳少女虽然手挥五指,目送飞鸿,身法之曼妙,令得满院群豪心中

既惊且佩,但是她们此刻却已是心中有数,知道自己绝非这杨孤鸿的敌手。

杨孤鸿朗笑一声,身形转移处,避开了左面少女的一招,左掌「呼」的一击,

身形却转到右面少女身侧,含笑低语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累坏了身子,

叫在下也看着难受。」

右面这少女梨窝微现,娇声一笑,也自俏声道:「谢谢您呐。」

纤腰转扭,巧笑宜人,吐气如兰,但就在这巧笑俏语中,一双玉手,却已抢

出如风,随着纤腰的一扭,一只玉足,也自踢出,眨眼之间,竟攻出三招。

杨孤鸿哈哈大笑,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又自滑开,口中笑着道:「好狠的丫头。」

袍袖连展,那两个红裳少女,只觉强劲的掌风,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压了下来,

两人眼珠一转,对望一眼,突然娇躯同时一转,咯咯一笑,左掌携住左掌,右掌

齐往外一推,身形却借着这一推之势,惊鸿般退到墙角。

群豪方自一愕,哪知这两个红裳少女竞又掩口一笑娇声道:「我们累了,不

打了,你要打就一个人打吧。」

这哪里像是刚刚以命相搏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女子向情郎撒娇,群豪被她

们俩这种态度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杨孤鸿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紧接着却是群豪大赞杨孤鸿:「这位少侠果然英雄了得,佩服佩服!」

又有人冲西门坚喊道:「对了西门兄,这位少侠是您的贵客吧,怎么不给大

伙儿介绍一下呢?」

西门坚见一向傻不拉叽的儿子西门龙今日陡然间判若两人,不仅武功高得出

奇,那远不是自己所能教授的,而且更是早已不是那一副傻样儿,分明地显得智

勇双全。此刻他心里却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气恼,甚至于他竟隐隐有些嫉妒的感觉。

冷哼一声,西门坚沉着脸道:「什么少侠不少侠的,他正是犬子西门龙。龙

儿,今天登门的都是为父的贵客,你为何这般无礼,还向女侠们动粗?还不快快

向女侠们赔不是!」

杨孤鸿心中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西门龙的这重身份,是应该傻头

傻脑像个废物才对的,可是没想到先是一见到画上的仙子,再而见到这些红裳少

女,早被美色冲昏了头,哪里还记得自己应该怎么去扮演西门龙这一角色啊。这

时意识到了问题,却也懒得管西门坚怎么想,正要冷哼一声去喝酒。哪料那两位

红裳少女早一齐向他躬身一礼,盈盈笑道:「哟!原来是西门少爷啊?难怪武功

这般高强,倒是小女子们无礼冲撞了人家了,还望少人恕罪才是!」

杨孤鸿大大方方地伸出两只手去,各自托住了她们的手腕,展颜笑道:「不

妨事,能够和两位仙女姐姐切磋一下,实在是痛快之极!只是,还未请教两位姐

姐芳名呢?」

第4章肤色白如莹玉

两位红裳少女方欲话,蓦地,高墙之外传来一来轻笑,一条人影一闪而没。

众人诧异之间,却闻得扑通扑通几声响,几个刚才站得离墙较近的人此刻忽

然栽倒在地,脸色惨白,竟已气绝。这显然便是刚才那冷笑之人出手伤的人命,

可是院中数人,竟没有一个人看到她是何时出现,何时出手,又怎么消失的。

杨孤鸿大喝一声:「哪里走?」

喝声中,他的人早已跟着掠出了墙头去了。

前面那人的轻功之高,竟又是他在天龙八部里面都未曾遇上的,好胜之心不

由顿起,也不想借用法力,便奋力直追。

他的身形越来越快,和前面那条人影的距离也越来越短,但是他起步较迟,

又因心神略分,是以此刻他仍然和前面的人影隔着约莫三丈远近,三丈远近,自

然不算大长,但此时此刻,却也不是易于追及的。

眨眼之间,临安的城廓,已在眼前,前面那条人影向左一折,突又凌空而起,

一拔之势,竟然几达三丈。

临安乃古代名城,城廓之高,并不比袜棱京都逊色,那条人影虽然一掠三丈,

却仍然和城头有着一段距离。

杨孤鸿心中暗喜,脚下猛一加劲,嗖地窜了过去,只觉前面那条人影身形竟

往城墙上一贴,眨眼之间,便己升至城头。

此刻杨孤鸿的身形,亦自拔起,他虽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窜上去,非常容易受

到别的人暗算,但此刻只要他稍一犹疑,前面那条人影便自无法追去,这正是稍

纵即逝的关头,根本不容他加以考虑。

他这全力一拔,有如冲天之鹤,上升亦有三丈,衣袂破风,风声猎猎,身形

拔到极处,突然双臂一振,眼看势道已竭的身形,竟突又冲天而起,这种武林罕

见的上天轻功,使得他显比前面那条人影的轻功又妙上一筹。

城头之上,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轻轻喝了声:「好!『杨孤鸿微微一

惊,竭尽全力,将自己的身形向右轻折一下,曼妙而惊人地落在一个突起的城垛

上,目光随即一扫。只见自己对面的另一个城垛上俏生生站着一条人影,高鬓如

云,衣袂飘飘,在朦朦之中,一眼望去,面目虽看不甚清,但他已觉得此人之美,

不可方物,竟是自己生平未睹。他不禁怔了一怔,因为他再也想不到,这轻功绝

妙之人,竟是个美如天仙的丽人,这绝色丽人纤腰微扭,轻轻一笑,突然笑道:」

你追我干什么?「杨孤鸿不禁为之一怔,此刻他竟无法将眼前这仿佛将要随

风而去的天仙丽人,和方才那冷酷残忍的凶手联想在一起。

片刻之间,他胸中一片混乱,竟说不出话来,须知他虽是聪明绝顶之人,但

毕竟对人对事的应变,自然生疏得很,何况这个变故,又是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

外哩。

这绝色丽人秋波流转,嘴角又自泛起一个甜美绝伦的笑靥,娇笑着道:「天

这么黑了,你和我无冤无仇,这么苦苦地追在我后面,是想干什么呀?」

伸出手掌,轻轻掩着嘴角。

杨孤鸿只觉她露在衣袖外的一段手臂,犹如莹莹白玉,致致生光,定了定神,

暗暗透了口气,朗声说道:「小可虽和姑娘无冤无仇,但小可却要请教一句,我

们家中的那些宾客们,又和姑娘有何仇恨,姑娘竟要下此毒手。」

那绝色丽人突然「扑哧」一笑,右手轻轻一理鬓边随风扬起的乱发,娇笑道:

「你说的什么话呀?我不懂。」

杨孤鸿冷笑道:「方才阁下躲在暗处,将那些毫无抵抗之力的汉子一个个射

死在阁下的暗器之下,此刻阁下却又说出这种话来,这才真是教在下难以理解。」

哪知这绝色丽人,一手捧着桃腮,微垂螓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过

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娇笑道:「我想起来了,我姑姑以前跟我说过小刀会,说

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专门抢人家的钱,难道刚刚那些被人家一个个弄死的大汉就

是小刀会里的人吗?」

她伸出一双纤掌,轻轻一拍,又道:「我真开心呀!原来那些人都是强盗,

我本来还在替他们难受哩。」

神情之间,竞像是个方获新衣的无邪童子。

杨孤鸿冷笑道:「不错,方才被阁下暗器射死的,就是小刀会里的汉子。」

那绝色丽人却「呀」的惊唤了一声,伸着一双春葱玉指,指着她那挺直而秀

丽的鼻子,像是不胜惊讶的说道:「什么,你说我杀了他们?」

玉腕一扬,从鼻子上移开,却又塞住了自己的耳朵,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

覆盖在眼睑上,接着又道:「这话我可不敢听,从小到大,我连只蚂蚁都没有弄

死过,你却说我杀了人。」

突然将一双玉掌笔直地伸在杨孤鸿面前道:「你看,我这双手像是杀人的吗?」

杨孤鸿不由自的一望,只见这双手掌,玉润珠圆,十只有如春葱般的手指

斜斜垂下,和手背形成一种美妙的弧线,指甲上涂着鲜红的玫瑰花汁,更映得肤

色白如莹玉。

他不禁暗叹一声,实在自己也不相信这双手会杀人,但方才之享,却又是自

己亲目所睹,却又令他不能相信。

方才他卓立在院中,目光四扫,眼见有一点黝黑得几非目力能辨的光影,从

屋檐下射出,是以纵身发出一掌。

他又稍微一定神,将方才的情况极快地思忖了一遍,断然他说道:「这双手

掌实在不像杀人的,但姑娘好生生的躲在屋檐下面,却又是为着什么呢?姑娘若

是连只蚂蚁都不忍弄杀,那么姑娘看那么多人死在你面前,却又为什么不怕了呢?」

那绝色丽人咯咯一笑、将那双玉掌缩袖里,娇笑道:「哟,倒看不出你一

脸老老实实的样子,却居然也这么会说话,这倒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杨孤鸿面色一沉,冷笑道:「小可所说的话,句句都极为严重,姑娘若还是

如此戏弄于我,却莫怪我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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