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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小说【www.xsbao.cc】第一时间更新《穆桂英征南》最新章节。

得过燕娘,不妨把她交给我,三个月之后,管让她对您服服帖帖。将军意下如何?”

有的时候,魏登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会感到害怕。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宛

若无骨,却和穆桂英有着惊人的相似。穆桂英是一个从内到外都至刚至烈的女人,

而她,却是外表美艳而内心冷酷,如果用蛇蝎美人这个词来形容她也毫不为过。

当年在汴京城里,魏登还在穆桂英手下当差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了燕娘。那时,

她初入青楼,锋芒却已掩盖了当时整个京城的头牌。不出一年,勾搭上了平西王

狄青的世子,一跃成了燕春阁的老板娘,和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有交际,谁也

不敢动她分毫。

魏登道:“进了你的燕春阁,自然能把仙女都驯服了。只是穆桂英现在已是

我的妾室,进了青楼,传扬出去,总是不太好罢。”

燕娘道:“将军放心,小女子不会让她接客的,只是暗中调教。到时候功成,

管教将军越发喜爱她。”她的目光投向了远方,隐约地,可以看到一丝残忍的笑

意。

15、燕春阁

一阵颠簸,穆桂英幽幽醒了过来。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完全使不上一点劲。

目睹了宋军船坞被毁之后,她气血攻心,呕血昏迷,现在身体已然是极其虚弱。

她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车厢里,马车不停地朝前奔跑,两边依稀还

能听到商贩的叫卖声。

这是一架装饰精美的马车,一看就知道是魏府出来的,所以行人商贩莫敢挡

路,马车如入无人之境,飞驰向前而去。但两边的行人,谁也猜测不到,车厢里

被关的,是鼎鼎大名的宋军元帅穆桂英。

终于,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咣当”一声,车门被打开了,一束耀眼的阳

光射在穆桂英失去神采的脸上,照得她几乎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两名壮汉爬

进车内,一左一右架起女元帅,将她拖出马车。车外的景致,依然是小桥流水,

一派江南风光,看不到丝毫征战杀戮的痕迹。

“咦?这不是宋军的元帅穆桂英吗?她不是已经成了魏将军的小妾吗?现在

到燕春阁来做什么?”旁边的贩夫走卒见到是穆桂英,纷纷围了过来,争相看个

热闹。

穆桂英低下头,怕被别人瞧见自己。不知何时,她已经被换上了那一身进三

江城时穿的绿色软缎绣花戎装,只是身后没披靠氅。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又

回到了军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元帅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有人附和着说:“说的是,瞧这位女元帅,细皮嫩肉的,

哪像是来打仗的样子啊,这不分明是来做妓女的呀!”

“哈哈!说得是,亲自送上门来给别人当小妾的元帅,还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啊!”

对于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言语侮辱,穆桂英羞愧地根本连头都不敢抬,只能

闭着眼,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胸前深深的衣领里。而押送的包信也害怕这周围三教

九流的游民中,又掺进了宋军的间隙,一边命令武士将民众驱散,一边亲自把穆

桂英押进了一座豪华的院楼里。

听到身后的污言秽语渐渐散去,穆桂英这才敢睁开眼睛,打量四周。这是一

座装饰豪华别致的院楼,有三层高,两道木质的阶梯可以通向上面两层。在一层

的大厅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两边摆放着昂贵的红木桌椅,在每张桌

椅的周围,都放着新鲜怒放的牡丹花,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红色绸帐。穆桂英疑

惑望着包信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包信微笑不语,只用手指了指大厅的上首。穆桂英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

悬挂在上首的是一块巨大的牌匾,匾上金字雕书:燕春阁。她心生疑窦,不解地

问:“这里是燕春阁?我们是在东京汴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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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阁是东京汴梁盛名远播的妓院,也是许多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风月场所,

甚至连三岁的小孩都听说过它的名字。当年狄龙就是使用了燕春阁老板娘的春药,

才使穆桂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淫乱深渊。但是燕春阁远在千里之外的汴梁,清晨

刚从南唐出发的马车,两三个时辰甚至连江南地界都走不出,又怎么突然出现在

东京燕春阁里呢?

包信哈哈一笑:“穆元帅经年在外征战,难道不知燕春阁已经搬到了这里吗?”

这下穆桂英更是疑惑难解了,燕春阁在东京接的都是王公贵族的生意,怎么

忽然就搬到这样的山野要塞之地呢?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甜得发腻

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那声音漂渺无踪,仿若天籁:“哟,包将军,您终于来

了!小女子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姿态妖娆万千的年轻女子,她身着若隐若现的白

色纱衣,蛾儿柳眉,三寸金莲踩着一双洁白的绣花鞋,飘飘欲仙,如鬼魅般地乘

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飞到了包信一行人面前。年幼的包信看得眼睛都直了起来,

丝毫也没有了身为将军应有的矜持,看腻了如穆桂英这种英武健硕的美女,再看

眼前如汉宫飞燕的女子,更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好不容易把持住自己,正色

道:“本将已将穆桂英带来,日后还得承蒙燕娘关照她了。”

那名被称为燕娘的女子飘忽不定的身形终于在地上站定,她一边打量着被两

名武士架在中间的穆桂英,一边向包信盈盈下拜:“小女子谨遵将军的吩咐。穆

元帅的能耐,天下谁人不知,燕娘岂敢疏忽?”她走近神色颓然的女元帅,突然

伸手就是一耳光扇去。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在穆桂英俊美的脸上留下

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穆桂英诧异地瞪着她,她想不通自己和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为何一见面就

要对自己拳脚相向。她怒道:“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无缘无故打我?”

燕娘阴阴地笑着,软声细语地问:“穆元帅,你可认得小女子?”

穆桂英仔细审视了眼前的这名女子几遍,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便摇了摇头。

燕娘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嘻嘻,也是,穆元帅乃堂堂的杨门女将,忠贞节

烈,怎么会认识像我这样的风尘女子呢?不过你不认得燕娘,燕娘却认得你!”

听到“燕娘”这个称呼,穆桂英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圆了惊讶的杏目。三年

前,朱茶关下的噩梦之夜,香沁肺腑的汤药……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她吃惊

地问:“你……你是……狄龙的……”

燕娘面若冰霜,嘴角依然向上扬着,慢慢地顿了顿头。

原来,三年前,狄龙私羁元帅穆桂英,对其行不轨之事,被老太君和八贤王

在元帅府的后花园逮个正着。狄氏兄弟落荒而逃,与母亲双阳公主一起投奔鄯善

国去了。朝廷闻知此事,天子震怒,下旨严惩不贷。平西侯萧赛红奉皇命,率呼

家军远征鄯善国,历经两年多的征战,终于平定鄯善,将狄龙狄虎兄弟捉拿归案。

元凶伏法,朝廷追究责任,将狄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燕春阁因狄龙的原因,

平时与狄王府关系密切,燕娘怕受到牵连,变卖了地产,收拾了一些细软,连夜

出逃。可出了汴梁,放眼望去,天地之大,却无容身之所。就在她彷徨着何去何

从的时候,听说江南战局正相持不下,南唐在困龙山修建了工事,准备与大宋决

一死战。燕娘当下就直奔南唐地界,躲过战火,来到三江城,找到了自己昔日的

相好魏登,并在城里高举艳帜,重新开设了这家燕春阁。魏登在三江如一方霸主,

燕春阁虽不及当日汴京的繁华,却也有声有色,不久艳名远播江南,连南唐的国

师洪飞老道也多次前来私会燕娘。恰巧在此时,穆桂英攻打三江,进城赴宴,自

投罗网,成了魏登的阶下囚,几番凌辱过这位大宋的女元帅后,燕娘便趁机向魏

登索要穆桂英,打算为狄龙报仇。

包信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燕娘:“前线战情紧迫,本将这就告辞了。

魏将军为防宋人奸细劫救穆桂英,特地在燕春阁周围布置了一队精兵,燕娘可凭

此令牌,随时调遣。”他又指着那些武士说:“这些武士俱是南唐禁卫中的高手,

本将亦把他们全部留在此处,供燕娘遣使。”

燕娘盈盈拜谢:“包将军请放心,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纵横江湖的女强盗,

只要进了这燕春阁,还没有人能从我燕娘手上逃脱的,保证把她们都治得服服帖

帖。”

包信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穆桂英说:“穆元帅,你就安心留在这燕春阁吧。

你若是敢再动逃跑的念头,你儿子还在我们手中呢。想必你也见识过魏将军的手

段,这次恐怕不会对你儿子手下留情了!”说完,便率了几名随从扬长而去。

目送包信的马车远去后,燕娘重新回到大堂,对看上去英武非凡的穆桂英细

细审视了一边,冷冷地说:“穆元帅,想不到吧,你也会沦落到这么一天?”

她的声音甜腻轻柔,百媚千回,却隐隐透着一股杀机,听得穆桂英不禁打起

了寒颤。她明白这回燕娘定要为狄龙报仇,却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不禁哆嗦着说:“狄家二太保之事,与我无关,是狄龙蔑视王法在先……”明明

自己也是受害者,却不知为何现在竟成了凶手。

燕娘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声如银铃:“哟呵!敢问穆元帅,你所谓的蔑视

王法指的是什么?是把你这个高贵的贱人给操了吗?”

穆桂英低下头,无言以对。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而且,她也不想和她争辩。

燕娘忽然脸色一变,声音尽管动人,却恶相毕露,没有人想象地到,如此美

丽的脸上,竟会有这种凶狠的表情:“穆桂英,本姑娘提醒你,进了我这燕春阁

的,就别再想着出去!你最好忘了自己浑天侯、大元帅的身份,在我这里,无论

你是谁,除非你死了,就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穆桂英心里发虚,颤抖着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燕娘如柔荑的手指抬起穆桂英的下巴,在她这样的年纪,很多女人都已成了

昨日黄花,但穆桂英的那副面容却依旧美丽高贵,岁月仿佛对她格外宽容。燕娘

嬉笑着说:“让你这个大元帅,每日在这里接客可好?”

穆桂英甩开头,落下了两行悲伤的清泪。想到自己失陷敌营的这段日子,备

受凌辱煎熬,尊严和人格统统被敌人无情地践踏,身为大元帅却委曲求全成了敌

人的妾室。而最令她痛心的是,那些所谓的大宋将士和杨家上下,对她这个元帅

竟不闻不问,甚至还按照敌人的意思,拱手想让给魏登,仿佛她就是一件可以随

意买卖的商品。在敌营的这几天来,除了曾杰冒险营救,其他无人过问,她像是

被抛弃和被遗忘的一样东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天意。若非天意,怎么会

让她一个堂堂的三军大元帅,沦落到这种非人的处境呢?若非天意,她的所有反

抗,所有意志又怎么会被敌人一一击破呢?如果是上苍安排她下半生要沦落青楼,

那反抗命运的结果,只会像之前一样,给她带来更可怕的打击。既然如此,何不

逆来顺受,至少也可以让身体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燕娘看出了穆桂英的动摇,连忙乘胜追击,给予她致命一击:“你的儿子现

在还在魏将军的手里,你要是按本姑娘说的做了,不但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也

能保证你儿子的生命安全,每日给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何乐不为?”

穆桂英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这名妖娆的女子,问:“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

按你说的做,就可以留下文举的性命?”自己既然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她唯一

的希望,是可以保全儿子。

燕娘“咯咯”地笑了起来:“穆元帅,想必你还不了解我燕娘的本事。当年

在汴梁城里,那些三公九卿见了我,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何况在这小小的南唐呢?”

穆桂英倒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摇头道:“我不要接客!我不要成为妓女!

除了接客,其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燕娘的目光从穆桂英的脸上往下移,停留在她穿着黄色香油牛皮战靴的脚上,

靴子上绘着七彩云雾,柔软却韧性极佳的牛皮紧紧包裹着她的双脚,被绿色的软

缎长裙盖住了一半,只露出尖尖的,稍稍往上翘起的靴尖。

穆桂英疑惑她为什么盯着自己的脚,低头往下看,却没瞧出端倪。

燕娘抬起头,面露诡异的笑意,道:“你可是浑天侯,兵马大元帅,岂能做

那些下流的勾当?小女子只是想把你变成一个女人……”燕娘凑近她,提升了语

调说,“一个真正的女人!”

16、印迹

燕春阁里看起来比三江的牢狱里舒服,但却让人感到压抑。后院的屋子很低,

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四面墙壁空心,夹三四层,外面的声音根本传不到里面,

而里面的声音也不可能传到外面。身在其中,仿佛到了蛮荒,没有人声,没有马

嘶,甚至没有风声。

燕娘把穆桂英关在这样的房间里,让已经抑郁的穆桂英更感到害怕,仿佛她

已经与世隔绝一样。对屋外的世界,她是多么向往。她向外看到千军万马冲锋的

场景,也向往敌将被授首的画面。可是在这里,她只能倾听自己急促的心跳,等

待着时光一分一分地流走。

可能是燕娘还害怕她的武艺,才把她绑在一张凳子上。地面上有一根柱子连

接着顶面,柱子下端连接着一条如长凳般的椅子。穆桂英的上半身被绑在柱子上,

一条牛筋绳把她的双臂反剪到背后,把她的身体和柱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她的

下半身坐在长凳上,一条绳子捆着她的脚踝和凳子,让她的双腿只能笔直地伸在

凳子上面。

屋子的角落里,搁着一盆熊熊的炭火,炭火把屋子这间连风都吹不进的屋子

映射地通明。四面墙壁上都有火光在闪动的影子,像是千万条蛇在沿着墙面和屋

顶爬行,让人感到害怕。

燕娘带着两名身强体壮的汉子走进屋里。穆桂英对着她叫道:“放开我!我

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有何苦再绑着我?”

燕娘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再逃跑了。只是怕你受不了调教,受痛挣扎。

这天下谁不知道你穆桂英的能耐啊?一旦你发起劲来,别说我这小小的燕春阁,

连整个江南都要抖三抖了。”

穆桂英的心忽然一颤,惊恐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燕娘不急不缓地说:“昨日小女子不是说了,只是想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

人而已。”

穆桂英一直对这句话颇感疑惑。难道在他们的眼里,自己不是女人吗?虽然

自己一辈子行军打仗,做的都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但在天波府里,她也尽起了

女人的责任,对长辈孝顺,对夫君贤惠,对子女的教导更是尽心竭力。如果他们

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那魏登又何必纳为妾室呢?

燕娘吩咐两名大汉,把穆桂英的靴子从脚上扒了下来。

穆桂英去了罗袜战靴后的双脚,依然如一对美玉,清瘦的骨骼撑起雪白的肌

肤,绘成优雅的曲线,彷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连燕娘见了,都羡慕不已。

露出双足的穆桂英,像裸体时一样羞涩。她扭动着双腿,企图把双脚藏到裙

子下面。“你,你们想干什么?”她越发感到恐慌,心虚地问道。

燕娘说:“在这燕春阁里,每一个女人,都是要有印迹的。这样,就算她们

跑了,但燕春阁的印迹也会伴随她们走到天涯海角。”她说着,轻褪罗裙,让自

己香肩半露,只见她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臂上,竟被烙上了一个扭曲丑陋的烙印,

仿佛一片茫茫的雪地中间,留下了一小块狼藉。燕娘接着说,“当然,你也不能

例外。”

“不!不要!”穆桂英尖叫道。自己身为三军统帅,如果身上留下了妓女的

印迹,那岂不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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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重新穿好衣服,笑语吟吟地说:“这只是开始而已。你久经沙场,这点

痛应该受得了的吧?”

“不行!放了我!”穆桂英的身体在凳子上不停挣扎,可是燕娘捆绑的手法

甚是奇特,看上去绑得并不紧,但挣扎起来却纹丝动弹不得。

燕娘从旁边那名汉子的手里接过一把烙铁,烙块约两寸见方,连着一根两尺

左右的铁制手把。她一边把玩着,一边说:“这可是我令工匠连夜打造的,不知

你是否喜欢?”她手握铁把,将烙块的底部伸到穆桂英的眼前。

穆桂英定睛细看。这块烙印制作得很是精细,边框的花纹是由一排腾飞的燕

子组成,应是对应了燕春阁的“燕”字。在框内,挤着六个小篆书写成的字:燕

春阁浑天侯。这六个字几乎占据了整块烙板,笔画流曲而生动,挤得密密麻麻,

却排列错落有致。这六个字,排在一起,分成两列,前三后三,竟把大宋皇帝给

穆桂英的封号之前冠以了全天下最淫秽之地的名称,虽然有些格格不入,却是对

穆桂英最大的侮辱。却也无言得声明了,穆桂英沦落青楼的事实。

“不要!不能这样!若是被人知道,我还怎么做人?”穆桂英疯了似的一边

挣扎一边大叫,如果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了那样不堪入目的印迹,那耻辱就会

跟着她一辈子。

“难不成,你今后还想让人看你的身体么?”燕娘用绢帕捂着嘴,吃吃地笑

了起来。她的手一扬,把那烙把投进了墙角的那个炭火盆里。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以后,一名大汉走到火盆边检查了一下烙铁在火堆里受

热的情况,发现已经被烤得通红。便向燕娘点了点头。另一名大汉拿了一块沾满

了污迹的破布,塞进穆桂英的嘴里。

燕娘从大汉手里接过已经被烤得通红的烙铁,烙铁在她手中的散发着骇人的

热气,仿佛举着一把通体燃烧着烈火的宝剑。如此美人,仿佛是惩罚人间罪恶的

下界仙女。烙铁周围的空气都好像为之扭曲,她把印底朝下,狠狠地向穆桂英微

微泛黄的右脚后跟盖了下去。

只听见“嗤”的一声,一股清烟冒了起来,周围立刻就充斥着皮肉被烧焦的

臭味。皮肉被炙烤的疼痛瞬间顺着穆桂英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传上来,让她的身体

不由自主地剧烈痉挛起来。她结实的躯体在凳子上向蛇一样的扭动起来,如果不

是有东西塞着她的嘴巴,这时肯定能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但是现在,她只能发

出“唔唔”的哀鸣……

剧烈的疼痛让穆桂英几乎窒息,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涣散无神,苍白的脸上

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青烟消散,铁板贴在穆桂英的脚跟上,还在发发骇人的“滋滋”声。这时铁

块已经不再通红,似乎是把原本积累在这上面的热量全部转移到了女元帅的脚掌

上。

燕娘这才拿开了铁块。穆桂英的脚后跟处,留下了一块血肉模糊的黑红色烙

印。原本她脚后跟薄薄的一层足茧,已经被巨烫熔化,皮肉被熔成了流状,却清

晰地能看到上面几个篆体大字。

燕娘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说:“穆桂英,从今往后,你就是燕春阁的人

了。”她几乎有生以来,从未如此兴奋过。因为她刚刚把一个身份显赫,统领千

军万马的大元帅亲手变成了妓女。

因为疼痛,穆桂英的双腿和身体还在不住抽搐,从脚心传来的灼痛,一阵阵

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几乎不能自持。但肉体的疼痛还是其次,身体上被留下

了妓女的痕迹,精神上对她的打击却是巨大的,这似乎意味着她今后无论身在何

地,都再也抹不去曾经耻辱的记忆了。

大汉从穆桂英的嘴里拔掉口塞。穆桂英大口喘息不止,疼痛和耻辱感几乎要

了她的性命。这样的耻辱,别说是对她这样高贵的女元帅了,就算是对普通女子,

也无法接受。若不是因为还有自己的儿子被牵挂,她早已咬舌自尽了。一想到现

在生死未卜的儿子杨文举,穆桂英又是一阵心痛。自己遭受了这样的屈辱,都是

为了他,但自己又无法对他开口言说。如果能活着看到自己的儿子脱险,那她死

也无憾了。

燕娘吩咐那两名大汉道:“去把她扒光了。”

穆桂英心里一惊,以为又要遭受他们的强暴,叫喊道:“你,你还想干什么?”

燕娘一看就看穿了她毫无掩饰的心里,阴阳怪气地笑道:“你现在虽不是大

元帅了,但好歹也是魏将军的偏房,我哪敢把你怎么样啊?嘻嘻!只是你既然是

魏将军的人了,身上当然要有些他的印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不知你是否喜

欢?不过魏将军见了,肯定是欢喜不已的。”她又拿出了一块如巴掌大的铁块,

约有一寸厚,正面光滑如镜,背面用正楷刻着一个硕大的“魏”字。

两名大汉不顾穆桂英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顿时,她光洁的胴体又展露了他们三个人面前。

燕娘拔出一把匕首,逼近穆桂英。穆桂英以为此刻她就要为狄龙报仇,索性

闭上眼睛。就算死,也没有比这样子活着更痛苦吧?

燕娘手起刀落,却并没有伤她皮肉分毫。只是割断了捆在她身体上的绳索。

穆桂英的身体僵硬地从凳子上滚落下来,跌倒在地上。没有了绳索的束缚,

她感到无比轻松。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谁知右脚刚一着地,刚刚被烙伤的

后跟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她不由“哎”的一声,差点又跌倒在地。

燕娘和两名大汉,既没有捉她,也没有打骂她,只是冷眼看着她、

穆桂英拖着沉重的右腿,一瘸一拐艰难地朝门边跑去。谁知屋门被紧紧地反

锁着,任她怎么拉门,屋门也纹丝不动。她又急又慌,对燕娘大喊道:“放我出

去!让我离开这里!”

燕娘讥诮地笑着,说:“穆元帅,你不是本领通天吗?区区一道门,怎么难

地住你?”仿佛在她眼前的这位强大高贵的女人,就是她笼中的玩物。

要是在往日,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她,但现在,她犹如大病初愈,浑身没有一

点劲。穆桂英使劲地拉着门,拼命摇晃,可是房门却如难撼的大树。

燕娘似乎毫不担忧她逃跑,不疾不徐地吩咐两名壮汉把她捉回来。那俩壮汉,

身如巨人,一左一右捉住穆桂英的手臂,仿佛老鹰捉小鸡一般,把穆桂英拎回到

燕娘面前。

燕娘把手里的铁块扔进炭盆里,说:“穆桂英,就算天门阵也困不住你,但

你最好记得,在这个燕春阁,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可以走的。没有我的同

意,谁也别想离开!”

“放了我!让我出去!”穆桂英赤裸的身躯在两名大汉的手里使劲挣扎,却

犹如一只在猫爪下的垂死挣扎的老鼠,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

“放开我……只要别在我身上烙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穆桂英害怕

地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燕娘。那些耻辱的烙印,一想到要跟随自己一生一世,她

就恨不得以死来解脱。

燕娘面对面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在这里,不是在你的中军大帐,你

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穆桂英本不指望自己现在的处境能和当大元帅的待遇一样,但在身体上留下

永恒的印迹,却是她死也无法接受的事实。“真的……求求你……别这样……”

她的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她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大元帅的影子,完全成

了一个失足落进贼人手里的良家妇女。

“你求我啊!快!每个女人到了这个地步,都会求我的。只是你身为大元帅

的哀求,我还从没听过。快点求我让我听听。”燕娘好奇地望着她。确实,她想

不到穆桂英竟会这么选择妥协。

“不要……不要……”穆桂英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已经三十七虽的她,

世事的颠沛,似乎让她早就忘记了痛苦的滋味,一向坚强的她,终于体会到屈服

的滋味。她流下的是苦涩的泪水,落在唇边,是无法言说的委屈和痛苦。

燕娘拿起火钳,在碳盆里拨弄铁块。不多久,铁块已经被煨得通红。她用火

钳夹起铁块,拿到面前仔细端详。热浪向飓风般直扑她的面目,已经被烤红的铁

板上,一个“魏”字显得尤其明亮和显目。

穆桂英早已吓得身体往后畏缩过去,拼命摇着头拒绝道:“别……不要……

千万不要……”但是她的身体,被两名大汉控制地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燕娘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二大汉会意,架起穆桂英,把她往长凳那边拖过去。

穆桂英的双脚死死地踮着地面,身体往下沉,嘴里大叫:“不要啊!”

不由分说,她的体重对于这两大汉来说,如掌中玩物,轻易地就把她拎到了

凳子边上,把她面朝下,背朝上,死死地按在凳子上。他们有拿过两条绳子,将

她的手脚分别绑在四条凳脚上。

穆桂英像只乌龟似的趴在凳子上,动也不能动,只能扭过头,惊恐地盯着燕

娘手里发红的烙铁。

“穆桂英,你别反抗了,这就是你的命……”燕娘举着火钳,一步一步逼近

她。

“不……不……不……”穆桂英连连哭喊哀求。她的身体在凳子上微弱地挣

扎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光滑而诱人,像一条舍命乱动的泥鳅。

燕娘似乎对穆桂英的恐惧和挣扎更是兴奋。她一辈子身在红尘,虽然也攀上

了一些官宦人家,但始终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对虐待像穆桂英这样高贵身份的人,

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她面露狰狞的笑意,把手里的铁块朝穆桂英的屁股上狠狠地

按了下去。

“哧——”青烟裹挟着皮肉的焦臭味升腾而起,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啊——!”穆桂英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伴随着她胴体痛苦地颤动响了起来,

活像从地狱传来的恶鬼恐怖的呼喊,让人听了汗毛直竖。

燕娘的火钳在穆桂英的屁股上按了一会,才轻轻移开。在穆桂英雪白丰腴的

右边屁股上,又留下了一块惨不忍睹的烙印。由于被高温炙烤,原本圆润凸起的

屁股,此时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竟深深凹了下去,留下一片焦黑的血肉模糊。被

熔化的皮肉,横七竖八扭曲地笔画组成了一个依稀可辨的“魏”字。

穆桂英的呼喊声逐渐低了下来,此时她浑身上下,早已汗如雨淋,光秃秃的

身体上滚满了豆大的汗珠。像雨后的荷叶,犹惹人怜。她原本无暇的胴体上,留

下了触目惊心的两块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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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的嘴里尝到了一股又咸又腥又苦的滋味。她不知道这是咬碎银牙的血

腥味还是汗水流到嘴里苦涩味。她的心和身体都是一片冰冷,仿佛身处冰天雪地。

在她的世界里,已经完全崩塌,没有希望,没有光明,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17、三寸金莲

依旧是黑暗,无穷无尽,没有天日。这是不见底的深渊,是没有永不超生的

地狱。

可穆桂英从没见过如此美妙的地狱。她睁开眼,满眼都是金碧辉煌的珍贵摆

饰,粉红色的窗帘,象牙白的茶具,以及金黄色的香炉。炉中青烟袅袅,闻到鼻

里的,是馥郁的芬芳。就算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依然能感到屋内令人懒洋洋的

暖气在四处飘荡。四周的墙面上,贴着一幅幅不堪入目的《春宫图》,连屏风上,

也画着男女交媾的春图,催人性欲。可是她现在毫无性欲。

她的身下软软的,是躺在几层厚厚的被褥上。虽然已经两天过去,留在她脚

后跟和屁股上的烙印还在隐隐作痛。但在伤口上看,已经开始结痂。烙伤变得愈

发漆黑和坚硬。但纵使愈合了伤口,这刺痛人心的字样,依然会永恒地留在她的

身上。

她知道,那香炉里散发出来靡靡的馥郁,是一种叫“软筋散”的东西。在狄

龙大营里的时候,狄彪曾在她的身上尝试过。这是一种嗅了能使人困倦懈怠的可

怕东西。哪怕是身怀绝技的江洋大盗,无不例外全都栽在它的手里。

穆桂英有通天彻地之能,武艺盖世,无人能及。但在“软筋散”的熏陶下,

也现出了疲态。她的全身武艺,连一丝一毫也使不出来,甚至连指头动一下都感

到吃力。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软筋散”也是燕春阁独有的药物之一,怪不

得那么多强盗贼人都不敢在这里撒野。

燕娘深信她药物的效性,所以没有对穆桂英加任何的绳索束缚,只是任她软

绵绵地躺在床上。穆桂英感到自己的身体,软到几乎要化成了一滩水。

摆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把只有人的小手指大小的寒芒逼人

的小爪刀,一把精钢打造而成的小铁锤,两卷约两指多宽的白色布条以及一瓶止

血膏。穆桂英不明白,她们又想出了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自己。但此刻她早已心

如死灰,在经历了天牢、狄营和三江城三场大劫之后,她的人生已经了无生趣,

若不是因二子的牵挂,她早已撒手人寰了。现在,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燕娘在床边坐下,侧身看着赤裸裸的穆桂英,笑容温婉可人,却暗中隐藏着

一种难以名状的冷酷。她伸出手,如葱茏般的玉指在穆桂英的身体上轻轻抚摸着,

似怜惜,似羡慕,却又似忌恨。她幽幽地说:“穆元帅,像你这样,拥有那么完

美的身躯,要是到了我燕春阁,定能风生水起。只可惜,行军打仗的差事,白白

浪费了那么好的一副身体啊。”

穆桂英两眼无神,任凭她的冷嘲热讽。身体上的烙印,已经彻底摧毁了她最

后的意志。

燕娘的手轻轻地往下移,掠过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停留在女元帅纤瘦窄长的

玉足上。这是一双洁白得几乎透明的玉足,如不是右脚上被无情地烙上了印迹,

堪称完美。燕娘双手捧起她的玉足,细细把玩,竟仿佛爱不释手。

当燕娘尖细的指甲在穆桂英的脚心上滑动的时候,穆桂英感到有些痒痒的。

她忍不住缩了缩腿,企图把自己的脚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她的双腿,根本

用不上劲。只能从嘴里发出难受的“嗯哈”声。

“穆元帅,想不到你对脚上的刺激那么敏感啊?”燕娘低笑着说。

“放……放开我……”被一个女人玩弄自己的脚,穆桂英感到无比羞耻,本

想大声呵斥她,但身体虚弱,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软声细语,像是哀求一般。

“是不是特别渴望男人玩弄你的脚?”燕娘的话很是露骨。

“你……你无耻……”穆桂英想不到,这话竟然能从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口

中说出来。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当初在狄营被狄彪玩弄自己脚的时候,身体竟产

生了一种奇特的反应。一想到这事,她不禁面红耳赤,仿佛自己的秘密隐私被别

人窥见一般。

燕娘接着说:“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给你稍作修整,包管今后每个男人见

了你脚,都欲罢不能。”

“你到底想干什么?”穆桂英又开始惊慌。她算是已经领教过了燕娘的冷酷

和残忍,她想象不到接下来她会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什么事情,又会对自己造成什

么样的伤害。

燕娘拍了拍手。候在门外的几名大汉应声推门而入。他们把穆桂英从床上抬

了下来,放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躺下去,甚是舒服。他们拿了一

条绳子,把穆桂英捆成如一个粽子一般。

身体已经中了“软筋散”的穆桂英毫无反抗能力,任他们摆弄。她不明白,

自己已经无法反抗了,他们为何还要拿绳子绑她?她迷惑地问道:“这又是为了

哪般?“

燕娘继续蹲下来玩弄她的玉足,说:“要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当然要先帮

你裹成金莲小脚啊。这样男人才会对你的脚更感兴趣。只不过,你这么大年纪了

才开始裹小脚,怕是有的罪受。想你穆元帅十几年沙场征战,这点痛应该可以忍

的吧?”

“什么?”穆桂英顿时愕然。她感到头皮发麻,如遭雷击。她竟要把自己裹

成小脚?“放开我!”她拼命挣扎起来。想到自己堂堂的一位大元帅,若是被裹

成了小脚,岂不成了下属们的笑柄?但是她根本使不上劲,极力的挣扎看起来就

像女人被男人抚摸时一样扭捏。

燕娘从托盘上操起那柄小爪刀,说:“穆元帅,你该感到荣幸,我燕娘亲自

操刀为你裹小脚。要知道,我裹小脚的手艺可是一流,从不裹坏。虽然你今年也

三十六七岁了,但你也莫怕,当年在汴京燕春阁的时候,衙门里送来了一个女匪,

也如你现在这般年纪,燕娘还是把她裹成了小脚。”说完,她“咯咯咯”地笑了

起来,仿佛在诉说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

“不,不要……我不要裹小脚……”穆桂英绝望地喊了出来。在心底的深处,

她还是期望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逃离魔窟,重新领兵打仗。在出征前,她也登上

过钦天监的望天塔,观过天象,知道南唐的气数不长。如果南唐败亡,她又重回

军营,那拖着一双三寸金莲,如何行军打仗?

燕娘根本不会在乎她心里所想。穆桂英是这个王朝里最高贵的女人,而她是

市井中最下贱的妓女,现在她要颠覆这个地位,让自己永远凌驾于那个不可一世

的女人之上。她示意两名大汉分别压住穆桂英的上身和双腿,让本已无反抗之力

的穆桂英越加不能动弹。

燕娘手里的爪刀突然朝着穆桂英的脚趾切了下去。爪刀的刀刃纤薄如纸片,

极其锋利。燕娘的手法纯熟,一刀下去,仅在穆桂英脚趾和脚背的关节处的皮肤

划开了一道不足一厘长的伤口。鲜血顿时漫涌出来,染红了她纯白无暇的脚掌,

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呃……”由于刀刃过于锋利,穆桂英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眼看着从

自己脚上流出的鲜血,既害怕又心疼。

燕娘找准了连接着趾骨和跖骨之间的筋络,用刀锋轻轻一挑。鲜血顿时如泉

涌般喷出伤口。

穆桂英先是感到脚上一阵巨痛,紧接着一阵麻木,整个脚掌似乎都失去了知

觉。她禁不住地凄厉喊叫出来:“啊!救命!”

燕娘依次挑断了穆桂英第二、三、四、五根脚趾上的筋络和肌腱,只留下大

脚趾孤零零地依然直立在前。

“不!放开我!我要杀了你!”穆桂英的心里害怕极了,疼痛让她的身体抽

搐地几乎僵硬,她竭斯底里地叫喊着,仇恨、屈辱和恐惧,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让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她想挣扎反抗,可是“软筋散“夺去了她最后的体力,身

体也被两名大汉死死压制着,根本无法动弹。

燕娘放下爪刀,从托盘上拿起钢锤,说:“穆元帅,再忍片刻,很快就好了。”

说完,举起钢锤,对着穆桂英已经被挑断了筋脉的四个脚趾狠狠砸了下去,仿佛

是砸向一块岩石般毫不留情。

只听得“咯嘣”几声清脆的响声,穆桂英四个脚趾被敲脱臼了三个,软弱无

力地往下垂了下去。

“啊!不要啊!疼死我了!”十指连心,十趾同样也连心。从脚趾上传来的

剧痛,瞬间袭遍了穆桂英的全身,让她的身体再次忍不住地痉挛起来,连眼泪都

痛了出来。

“哟!我们的大元帅可真不害臊,居然还哭鼻子了。”燕娘戏谑地调笑着,

手里的钢锤又一次无情地落了下去。

“不!不!不!……”一次次锤击带来的剧痛,让穆桂英无法忍受,恨不得

咬舌自尽结束这非人的待遇。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挥洒着痛苦的眼泪,后脑不

停地撞击着地面。可是隔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她无力的撞击还不足以碰碎她的后

脑。

几次锤击下来,穆桂英的四个脚趾已经全部被敲断,无力地向下弯了下去。

只剩下大脚趾还直挺挺地伸在前面,显得尤其突兀。

燕娘拿起绢帕,拭净了她脚上的血污,把穆桂英的四个脚趾用力地往下扳去。

由于穆桂英的趾骨和筋络肌肉已经全部断裂,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她四个脚趾

和脚掌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她从托盘上拿起止血膏,涂抹在穆桂英脚上的伤处,

说:“你放心,不会在你的脚上留下刀疤的,只要一个月,便可恢复如初。”

穆桂英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来理会自己的刀伤,她心痛的是自己的趾骨被

打断了,落下终身残疾。今后恐怕走路都要成问题了。

“给她裹上缠足布。”燕娘吩咐那两名壮汉。

大汉从托盘上取下那两卷白色的布条,就要往穆桂英的脚上缠去。

“等等!”燕娘说。她站起身,从桌上拿了一个小瓷瓶,放在地上,用钢锤

把瓷瓶敲碎成瓷片,“把这些瓷片一起缠进去。”

大汉拾起碎瓷片,放进布里,再拿布条往穆桂英已经被折断的脚掌上一圈一

圈缠了上去。他们缠得很是紧致,几乎每缠一圈,两个人都要用力拉上一阵,确

保布条没有多余的空间之后,才开始缠第二圈。裹在布条里的碎片,因为布条的

张力,深深地刺进了穆桂英的脚心和脚背里,让她痛不欲生。

不一会儿,他们终于缠完了。燕娘拿起针线,把缠足布紧紧地缝了起来。缝

完,穆桂英的脚上纵使缠了几层布条,但看起来也比原来小了许多,瘦了许多。

此时,穆桂英的脚上不住地阵痛不止。除了痛以外,还被布条裹得酸胀不已。

她的脚被紧裹其中,没有一丁点活动的空间,已经感觉不到脚趾的存在,只有痛,

无尽的痛。血水渗出缠足布,如一朵朵梅花,在她的脚上怒放。

燕娘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一边欣赏,一边说:“穆元帅,你长得一副

天足,想要一时半刻裹成三寸金莲,那也是难事。接下来还是要靠裹,保证不出

半年,你的脚就真正成了三寸了。”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

你放了我……”已经被疼痛折磨地丢了半条命的穆桂英,再也没有声色俱厉的勇

气了,她已经被恐惧和羞辱彻底征服了,连反抗的念头也消失殆尽了。她只能像

一条狗似的哀求敌人对她的怜悯。

燕娘重新拿起爪刀,看着穆桂英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说:“既然已经缠了

一只,当然是要好事成双了。要不然,一大一小,岂不惹人笑话?”

穆桂英闻言缩了缩脚,道:“不要啊……千万不要……”但是她的脚,马上

被两个大汉捉住了。

燕娘不停把玩着手里的爪刀,说:“放心,一旦小脚裹成了,男人都会你的

脚爱不释手,真不知道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我不要!”穆桂英从来不知道,居然还有男人对女人的脚情有独钟。

燕娘手起刀落,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她还是照例割断了穆桂英四个脚趾的

筋络,用钢锤敲断了她的趾骨,把她的脚趾和脚掌折叠在一起。

穆桂英早已痛得浑身汗出如水洗,无奈身无力气,除了疼痛,她没有一丝反

抗的余地。

燕娘还是用布条缠住了她的脚,里面裹了碎瓷片。这时,穆桂英的双脚,就

好似被人砍断了脚趾,小了许多。但从整体上看,也是秀美了不少。

穆桂英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她脸色苍白,几欲不生。肉体的疼痛,远不如精

神上的疼痛来得剧烈,她一想到自己今后再也不能行走,便心如死灰。

鲜血已经渗漏了厚厚地地毯,甚至在燕娘身上也溅了不少。血水流淌着,让

穆桂英整个身体都几乎浸泡在血液之中,她雪白的身子,沾染了血迹,组成一副

无比残酷和诡异的别样画面。

燕娘站起来,她洁白的长裙下摆,已经被血水染成了红色。她把爪刀和钢锤

重新放回托盘,说:“穆元帅,几个月后,你的脚一定会成为上等佳品,到时候

男人都会对你爱不释手的。”

穆桂英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已经疼得昏死过去。她的双腿,因疼痛抽干了

力气,软软地向两旁分开,露出了那个所有男人都向往的肉穴。

燕娘让大汉们把穆桂英重新抬到床上,说:“让她好好休息。不可一天裹得

太紧了,要不然有性命之忧。需待几日后,她的脚小了点,再重新收紧缠足布。”

穆桂英迷迷糊糊的,屋内依旧富丽堂皇,但在她心里,这里却是比地狱还要

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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