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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剑确实很给仙道的人长脸。战圈中的两人看似不动声色,其实都已是强弩之末。眼见天雷就要直劈而来,死期将至,祁决竟是松了一口气:“荆宗主,别打了吧,累。”“……”“你不就是想拉我陪葬吗?事已至此,你就省点力,别老捅我啦。”“……”“这局,你赢了。”祁决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却有一点自嘲和无奈的意味。荆舟心知祁决是逃不掉了的,也坦荡荡的放下长寂,逆着电光狐疑的看向对方:“赢了?”数据被篡改,他自然不记得彼此间那个赌局。祁决抹了把唇角的血:“荆宗主,看不出来,你戏比我好这么多。”荆舟越听越困惑,祁决看他不答,笑道:“你愿赌服输,我也是,输得起。”荆舟终于忍不住,不甚耐烦的问:“你输什么了?”祁决怔了怔,他直直的看着荆舟,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故作轻松的痕迹,只明明白白写着厌恶和不耐烦。他死死的抓着埋泉,手有些抖。输就输吧,可自己输得未免太难看了。心口的血窟窿还在不停冒血,他是怕疼的,以前但凡有一点小病小痛,他都会哄舟哥哥高价买来止疼丹药,药苦了,还要撒娇让对方喂他蜜饯糖果。舟哥哥会给他捅刀子,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没有一次是现在这么冷漠…他在荆舟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深刻的情绪,无论是喜欢还是憎恨。一个人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如此毫无破绽。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他不甘心,也不是躺平认输的性子,输可以,但不能不明不白。祁决将埋泉归鞘,朝荆舟走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荆舟将灵力汇集在埋泉上,可到底没有挥出剑刃。彼此只有半步之遥,相对而立。眼见第三道第四道天雷就要劈到他们头顶,祁决在漫天白光中像以往一般调皮的笑了笑:“舟哥哥,殉情啊。”“无论你愿不愿意,我才是那个和你一起下地狱的人。”话音方落,天雷已经炸了下来,他们所站之地被劈开一道百丈深的沟壑,两道天雷叠加的威力汇集在沟壑之中,互相加持周旋,落入深渊的灵魂也将灰飞烟灭。祁决下坠的身体被天雷贯穿,他不怕死,曾经无数次和死擦肩而过。他只希望死法不要太疼,也不要太狼狈太丑。被天雷劈死自然不是他所愿,毕竟太粗暴了,又痛得要死。极端的痛楚中他的记忆回溯到很多很多年前,他作为鬼主年纪最小、鬼力最薄弱、开窍最晚的儿子,从记事起就被几个兄长欺负。鬼族人都不是好东西,鬼主的儿子自然更狠更坏,他们挑断最小弟弟的鬼脉,甚至剜了他的膝盖骨喂鬼犬,让还是幼崽的弟弟像个爬行动物般,每日在血谣宫大殿血淋淋的爬动,让他用自己的血在大殿的地板上绘制各种图案,直到他们满意为止。要是哪天他们兴致好了,还会把小祁决扒光扔到蛊蛇窟里,让他被咬的不剩一块完好的肉,再嫌弃的扔到死川自生自灭。鬼族自古弱肉强食,也无亲情可言,鬼主对自己几个互相残害的儿子视而不见,毕竟胜者为王,最后活下来的才有能力继承血谣宫。被血肉模糊扔进死川的小祁决,已经看不出是个活物了,被冲上岸时宛如一团烂肉。可正是这样的他,被行游在鬼界、被奉为鬼域传说的上古凶兽祝衍捡到。小祁决依稀记得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拽住祝衍的尾巴,这上古凶兽浑身一抖,耳朵都红了起来。当时小祁决浑身鲜血淋漓的,弄脏了对方雪白柔软的毛,他担心对方嫌弃,只得像个小猫崽一样,一边拽着祝衍的尾巴,一边不停的用舌头舔掉沾在他尾巴上的血渍,祝衍兴许是被他舔乐了,竟把他叼回自己的栖所,将血肉模糊的小玩意擦洗干净,又花了好几年治好他身上的伤。后来祝衍背他回血谣宫,一口气将那几个曾经欺负他的兄长的膝盖骨咬了下来,选了最合适的替小祁决装上。祝衍宠他护他,小祁决就得寸进尺的撒娇,在腿伤康复时期,哄祝衍背着他走遍血谣宫各处,让几个兄长像爬行动物般给他在血谣宫地面上画画,赏心悦目。后来就有了鬼主祁决从不亲自用双腿走血谣宫骨牢甬道的传说。往事桩桩件件浮现在他眼前,因为祝衍,他从泥地爬到云端成为万鬼之主,可上一世因为他的傲慢轻敌,祝衍为救他最终魂魄消散,他到底是将他的凶兽弄丢了。这辈子重来,还是栽在了轻敌傲慢的弱点里,阴沟翻船了。或许舟哥哥,从来不是他的舟哥哥,自己只是沾了郁辞的光。鬼主祁决从来没怕过什么,也从不会低头逃避,可这一遭,他却希望第五道天雷落得快一些,让这一切尽快结束。强烈的白光撕裂天幕,第五道天雷穿透云层直坠而下,祁决闭上眼睛,唇角微不可察的微微弯起,下坠过程中心口的窟窿漏进了风,将他全身吹得冰冷。就在他知道自己又死定了的瞬间,熟悉的咆哮声响彻深渊,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他头顶处划过,替他挡住了直击而下的天雷!祝衍竟是一跃之下张开嘴,直接将能将万物劈得灰飞烟灭的天雷吞进肚子里!又是…阿衍啊…下一瞬,雪白柔软的尾巴已经将下坠的祁决缠绕托起,小心翼翼的将祁决放在自己的背上。“天雷我吃个三四道还可以,再多消化不掉,我们躲一躲。”“嗯,你带我走。”祁决身上的血又将祝衍的白毛弄脏,他像小时候那样将头埋在柔软的毛间,伸出舌头一点点舔掉凝结的血污,跟个小猫崽子差不多。头顶电闪雷鸣恍如末日,祝衍驰骋在裂开的大地上,仰头吃下第六道天雷。他背上的小家伙舌头软软凉凉的,为他捋毛,捋得他心猿意马。但他也知道,这小家伙现在难过得很,背上的湿意不仅仅是血,小家伙颤抖得厉害,偷偷抹眼泪呢。祝衍心里沉重的叹了口气,沉默着带受伤的小鬼主逃离。现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神识,大多数时候陷入无意识的沉睡状态,他不知道在他休眠的时候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他也控制不了何时清醒。可很微妙的,几乎他的每次清醒,都是在祁决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也都阴差阳错的碰不到祁决口中的舟哥哥。在吞下第七道天雷后,祝衍有些吃不动了,胃部也翻搅疼痛了起来,他看背后的小家伙似乎停止了颤抖,才假作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又栽了?”祁决在他脖子间的软毛上蹭了蹭:“我和人打赌,输了。”祝衍笑:“哟,喜闻乐见,你都没输过我。”祁决撇了撇嘴:“那是你以前老让我。”祝衍竖起尾巴,用尾巴尖揉他的脑袋:“怎么了,仔细同我说说?”祁决沉默一瞬:“不说了,丢人。”祝衍笑:“你真喜欢上那个舟哥哥啦?”祁决脸色难看:“我喜欢你。”“你认真回答我问题。”“…他是我棋子。”“说实话。”“…嗯。”得到了他早知道的答案,祝衍心里也有些堵,但他到底活了几千年,看得清也看得开:“他欺负你了?”祁决抿了抿唇:“我欺负他了。”顿了顿又道:“然后他又欺负回来了。”祝衍酸溜溜的笑了:“你这小兔崽子,欺负人谁受得了。”“你不是一直不嫌弃么?”“你拿我比?我是人吗?”“……”祁决又将头更深的埋在祝衍颈间:“阿衍,我还是喜欢你的。”“…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你啊,渣着呢。”祁决终于被他逗笑了:“是的吧。”顿了顿又道:“他有点,像你。”其实不是有点,是非常…非常的像…“呵,你把他当替身?”“也不是,我说不好。”“…哦。”“阿衍,这么多年来,我除了你也就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在意一个人,为什么…”祝衍继续用尾巴尖挠他的头:“委屈吧?”尽管祁决十分不情愿,到底还是点了头:“嗯。”“那待会天雷过了,我替你把他吃了。”“…他恐怕早被劈凉了。”祝衍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伤口疼不?”“疼啊,好疼,”祁决奄奄一息的蹭在祝衍身上,“比你捡我回莲池那次,还要疼好多。”“你要是撑不住,就先闭上眼睛歇一歇,待会儿跑到安全的地方,我给你治伤。”“我不歇,万一像上次一样,我醒来你就没了。”祝衍本想调侃一句,那次我是没了,你不是还有你舟哥哥吗,但念及小兔崽子是真的难过,也就将话吞回肚子里,转口道:“随你。”“阿衍,你到底躲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或许…”“嗯?”“或许一直在你身边吧,不然怎么每次都这么巧,你要死我就能出现。”祁决笑:“欸,那你不是我的阿衍吗。”祝衍啧了啧,忍不住酸溜溜道:“得了,你还有舟哥哥。”“他啊,大概死透了。”“……”“应该是,死透了的吧…”“如果他没死,你打算怎么办?”“助他死彻底一点。”“说实话。”“…不知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啊。”祝衍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开口:“你要是不甘心,就去弄清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那个舟哥哥到底如何想。”祁决没言语,祝衍继续道:“只不过,务必要保护好你自己啊。”“……”“不然,我还得吞天雷保护你,累死我。”祁决笑了笑,良久:“阿衍,我还是好喜欢你。”说完没多久,他就再撑不住昏了过去,吃了四道天雷的祝衍实在撑不住了,跑了几百里地将最后一道天雷引入天岳山,直将这座高耸入云的仙山炸秃了。等一切风平浪静,他卸下背上昏迷的祁决,像小时候那样替他疗伤。从天黑到天明,祁决的伤势稳定下来,祝衍预感自己又要消失,他决定亲自确认一遍,那个欺负了他家小鬼主的舟哥哥,到底是死是活。于是他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又朝天刑塔废墟处驰骋而去。第45章 熹儿被数道天雷洗礼过的天刑塔,方圆十里地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祝衍回到附近时天已蒙蒙亮,几个白衣修士守着天刑塔废墟,他隐匿了身形气息,避人耳目跳入百丈深的天雷沟壑,来来回回转了数十圈,可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捡到。看来他家小崽子的舟哥哥凉透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祝衍一方面觉得解气,一方面又很担心,瞧小崽子那副神思恍惚、又被捅刀子又被拉来做天雷垫背的倒霉样子,他知道这个舟哥哥对祁决而言,意义远远大于一颗棋子。毕竟小崽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嘴上不着调,心里如何他还是能看出来。早在狱城那次,他就发现祁决谈到舟哥哥时有些不对劲,但那会儿也没太放心上,小崽子要玩就任他玩,毕竟没人能玩过他一手带大的鬼主。当时祝衍认为一切是可控的。可不知后来两人又发生了什么,总之,小崽子是栽狠了。祝衍有些后悔,早知有今日,在狱城的时候就应当把舟哥哥从万鬼窟里挖出来吃掉,省了后来许多麻烦事。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屁话,他得尽快摸清楚自己休眠和清醒的规律,早日控制神识、找回散落人间的魂核碎片。这样就能像从前那般,一直守在小崽子身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祝衍又在沟壑深处寻找了几圈,同样一无所获。天刑塔废墟的修士越来越多,太阳升起时,祝衍终于撑不住再次沉入深眠。荆舟被人从天雷沟救上来时,虽然身上大伤小伤不少,又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昏迷也是因为承受了天雷的冲击,将养几日就能痊愈,他身上最重的伤,还是为救郁辞割裂的神元。众人将荆舟从沟中捞起来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昨夜天雷那么凶,荆宗主还和祁决缠斗数百回合,竟然大难不死…之后众修士寻遍方圆数十里,完全找不到祁决的踪迹,所有人已经默认鬼主被天雷劈成飞灰。荆舟在三日后醒来,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郁辞。郁辞坐在榻边,眼皮微肿眼底乌青,眼中布满血丝,一看就是许久没睡,也有可能是哭的。不知为何,荆舟看到自己道侣这副模样,除了可怜心疼外,心里掀不起太多的情绪。他想,或许是因为累坏了,反应有些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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